第112章 七情业火劫-《我在镇魂司当称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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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的推测即对又不对。

    将大顺当做收集念力主场的送子娘娘,又怎么不知道桑树村的事。

    她只是在等,等待最佳时机摘桃子。

    却被半路崩出来的陈风,抢先一步。

    她有数具化身分散在大顺境内,甚至更远的地方。

    上次京都之夜,莫名其妙消失两具化身。

    令送子娘娘失去了京都的“监控”。

    周边各州的化身不断扑向京都。

    一为调查化身消失的事。

    二为收割扶桑灵韵。

    她回到京都,却发现桑树村被人平了,灵韵也消失不见。

    调查途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拦,就连天机神算术,都窥探不到真相,还差点被雷霆劈中。

    化身自有手段。

    念力者,愿力为念,欲念为念,贪婪为念,喜、怒、忧、思、悲、恐、惊……皆为念。

    世间万物,皆有七情六欲,好的歹的,只要化身满足对象所念,就能收集到念力的同时,还能知晓对象生前种种。

    从结果来说,跟陈风阴阳册上白嫖别人生平,有异曲同工之妙。

    化身在京都兴风作浪,收集念力,嫖人生平,远不止燕尾巷。

    她,应该说她们以这种方式收集念力和情报。

    从支离破碎的的线索中,终于推测出了不少真相。

    陈风有破绽。

    破绽就在小院那被当做鱼池的柳叶净瓶上。

    柳叶净瓶虽然被抹去了前一个化身的痕迹。

    但,只要化身推演条件要求降低,还是能推出柳叶净瓶大致的位置。

    化身们双管齐下,两边调查,结果合二为一得出结论。

    前一个化身的消失,陈风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是既得利益者。

    扶桑灵韵就算不是被他收伏,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化身暗中调查谋划。

    同样的中年妇女,同样的庙祝模样,不止一个,在此时发起了针对陈风和他亲密之人的报复。

    千人一面,这是送子娘娘的化身手段……堪比撒豆成兵。

    韩白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就算他不自溢。

    化身也会在当晚送他一场欲念造化,只为用一场白事,引小桑这个学生来祭拜。

    这场灵堂盛宴,其实是单独留给韩白学生小桑的。

    只不过,陈风认为韩白之死,因诗而起,心有愧疚,自己也来了。

    陈风受精神冲击,差点晕厥,这一击,不致命,不足以激起竹篮腕怀的被动防御。

    却令陈风差点陷入混沌。

    他转身望去,被一层隔膜阻挡在外。

    陈风提起玲珑秤,砸得水波荡漾,光晕四起。

    那隔膜却是犹如吸音壁,将重若抬山之力,尽数吸尽,又返还回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单单一个乾坤碧波罩,就让陈风吃尽了苦头。

    陈风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小桑被一古朴的巨鼎镇入其中。

    欲火,也称业火,在鼎中沸腾。

    送子娘娘化身要用七情六欲人道业火炼化扶桑灵韵。

    人之欲望无穷尽。

    欲火灼身,引动不是由外及里,而是由里及外。

    小桑。

    危。

    陷入危机的不单单是陈风和小桑。

    还有他身边亲密之人。

    送子娘娘要报复。

    要让陈风痛不欲生。

    他要将陈风身边人一个个送走,再最后一个送走他。

    韩白丧宴上,端菜上桌的传菜师傅是送子娘娘化身。

    秦淑芬、燕慕白、燕文姬同时入幻,进入亦真亦假的“七情业火劫”。

    这是他们心中最深层的念想,是念力勾连的逼真场景。

    秦淑芬陷入的是七情之喜。

    她站在自家田埂上,笑得合不拢嘴。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挂满硕果累累的果实。

    那沉甸甸的果实,每一颗,都是实实在在的金疙瘩。

    秦淑芬种庄稼,种出金子果实了。

    金子果实如雨下,在秦淑芬的脚下越堆越高。

    她还喜不胜收,手舞足蹈,连膝盖都埋入金子果实堆里了。

    金堆越来越高。

    秦淑芬。

    危。

    即将陷入被活埋的困境

    燕慕白陷入的是七情之怒。

    他见到妹妹燕文姬长大成人,嫁做人妇。

    夫家对她万般刁难,还不给饱饭吃。

    动不动就对她拳打脚踢。

    燕慕白好心相劝,却被妹妹当成驴肝肺。

    燕文姬怒骂燕慕白多管闲事,有这闲心怎么不去想用什么方法去死。

    燕慕白肝胆欲裂,咬牙切齿。

    无尽的怒火,点燃了桌椅,点燃了屋舍。

    燕慕白。

    危。

    陷入火海炙烤。

    燕文姬陷入的是七情之忧。

    她人至中年,文不成武不就。

    既没有吟诗作赋文林称豪。

    又没有练好琉璃教的剑法。

    她处于人生十字路口,茫然不知所措,找不到方向。

    父母年老,垂垂老矣,还在为家计奔波,累得佝偻了身子。

    哥哥燕慕白年过三十,没钱娶妻,成了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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