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堂。 苏贤被胥吏带到此处已经足足一刻钟。 茶水都喝了两杯。 可唐矩还没出来见他。 世叔毕竟是一县之父母官,忙是必然的,我且耐心的等待吧……苏贤耐着性子,坐在后堂的椅子上品茶。 其实,若不是为了将“唐矩即将升任瀛州刺史”的好消息告诉他,苏贤才不会绕道来一趟衙门。 直接回到角楼街,给柳蕙香报个平安,然后再搂着她来一个重聚之吻,她难道不香吗? 但既然来都来了,也等了足足两刻钟了,苏贤还真就是非要见到唐矩不可。 …… 与此同时。 县令值房。 唐矩对一个胥吏问道: “苏贤侄还没有离开?” “没有,正在后堂慢悠悠的喝茶呢。” “苏贤侄有没有说,他来见本官所为何事?” “是有一件大事!但苏公子说需要当面告诉给明府您知道。” “这样啊……” “……” 唐矩陷入了沉思,而后两手捂着脑袋,看着那胥吏吩咐道: “本官最近……头有些疼,不便见阳光也不便吹风,你……去给本官找个斗篷或者帷帽来。” “是……”胥吏一脸疑惑的退下,没敢多问。 …… 后堂。 苏贤又喝了一盏茶。 唐矩还是没有出来见他。 这不禁让他心里泛起嘀咕:“莫非,我在哪里得罪了世叔不成?” 仔细一想,根本没有啊。 这时,后堂门外终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苏贤侄,哈哈哈,久等了久等了……” 苏贤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刚准备作揖见礼,却乍见进屋之人……头戴一顶黑斗篷,看不清脸面,跟个走江湖的侠客似的。 他愣了一瞬,心里带着疑惑作揖道:“世叔,世叔你这是?” “别多礼,快些起来。” 头戴黑斗篷的唐矩两手扶起苏贤,摇头叹道:“贤侄啊贤侄,你现在已是官身,且与本官同一个级别,就不用如此多礼了吧。” “世叔说什么话呢,小侄始终都是晚辈,世叔始终都是世叔,这一点无可改变。”苏贤面色微有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 “好,哈哈,贤侄说得好。”唐矩对苏贤的态度还是十分满意的。 寒暄过后,两人分宾主落座。 苏贤打量了唐矩的黑斗篷一番,疑惑问道: “世叔你这是?” “哦,贤侄莫怪。老夫近来偶染风寒,大夫叮嘱不可晒太阳,也不可吹风……这斗篷正好合用。” “原来如此……小侄应该改日再来拜访的,请世叔赎罪。” “诶诶,贤侄说什么话呢……” “……” 两人闲扯一阵后,苏贤忽然面色一正,看着唐矩的黑斗篷说: “世叔,今日公主升帐,对瀛州的巡察之事做了新的安排。” “哦?” 唐矩的面色也是一正,不过因为黑斗篷阻挡,完全看不出来。 同时,他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黯然,又冒了出来……这等秘闻,苏贤知晓,他却不知道,这就是差距! 果然,七品官与七品官是不同的。 不过随即他又想道:“但苏贤侄始终是老夫的贤侄啊,他知道之后,不就相当于我也知道了么?” 心里如此一想,唐矩心里的黯然又慢慢消退…… “前任瀛州刺史,勾结辽人,证据确凿,已是夷灭三族的大罪!”苏贤缓缓道来。 “其余诸县,博野县、高阳县、束城县、平舒县、河间县等,县令贬官的贬官,入狱的入狱,竟无一幸免。” “……” 唐矩摇头道:“诶,此次公主巡察,力度之大,甚于京察,整个河北道的官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贤笑道:“瀛州刺史、诸县县令贬官之后,刺史之位和各县县令之位便空了出来,今日公主升帐议事议的便是此事!” “这样啊……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公主此议是应当的。”唐矩点头,然后又问:“可曾议出新任刺史是何人?” 实际上,刚才唐矩的心里曾怦然一动。 他极有可能升任为瀛州刺史。 因为整个瀛州上下,刺史,还有那么多个县,就只有他的乐寿县没有查出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