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古时的枕头,有玉做的枕,有整块木头做的,有瓷器做的,草药枕,廉价的枕头则有五谷枕,穷人用谷糠枕。 这些枕头,轻的四五斤,重的七八斤都有。 庐陵王妃的枕头是双人枕,长约一米,里头的糠装了差不多六七斤重! 而瘦小的果果现在的体重,也才十斤多几两! 六斤多重的东西压在十斤重的果果身上,果果如何翻身? “姑哇,姑哇——”果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果果别怕,姑一直在呢。”李玉竹深吸一口气,抱着果果走到外屋来。 薛氏坐在门槛上,正揉着自己的左腿。 她的左腿刚才忽然一痛,就失了知觉,整条腿像没了一样,她现在走也走不了,气得在心里不停地骂着李玉竹。 刚才李玉竹推了她一把,她就这样了,一定是李玉竹搞的鬼。 “薛文贞!”李玉竹抱着果果走来,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薛氏,厉声问道,“你刚才对果果做了什么?” 薛氏冷冷抬眸,“我的女儿,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的女儿你就要杀了她么?”李玉竹冷笑。 “你胡说!我怎会杀她?”薛氏嚷道。 “那她头上的大枕头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是果果自己抱着压在她的身上的,她现在可没那个力气。”李玉竹怒道。 “关你什么事?”薛氏冷笑。 “关我什么事?”李玉竹冷笑一声,“你和我大哥都和离了,你既然不要孩子,那果果就是我家的人了,你居然说不关我什么事?她是我亲侄女,怎么不关我事了?” 果果不哭了,扭过头去,静静看向薛氏,小脸儿拉得长长的。 薛氏迎上她的目光,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所以呢,你都不是我家的人了,我为什么还要留你在这家里?你给我滚!”李玉竹腾出一只手,去推薛氏,“马上给我滚!” 薛氏不干了,“你大哥都说留我一晚,你凭什么赶我走?” “就凭你虐待果果!就凭你曾想卖过我!”李玉竹又推了她一把,“滚,立刻给我滚,敢慢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以前呢,她看在世子父子仨的面子上,不跟薛氏一般计较,可现在,她只想叫薛氏滚得远远的。 “以前我对你客气,是因为你是果果和景儿的亲娘,当娘的再不好,那也是亲娘,可现在,你不要果果和景儿了,你不想当亲娘了,那咱们路归路,桥归桥!” 李玉竹将果果放在她的专坐围椅中,抓起屋中针线篓中的大剪刀对着薛氏,“滚不滚?不滚我今天剪了你的耳朵!” 月光下,那张着的大剪刀泛起的寒光渗人。 薛氏吓得脸都白了。 “好好好好,李玉竹,你给我等着!”薛氏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走。 “我等着就等着!人在做,天在看,迟早有天老天会劈死你!”李玉竹走回去,抱起果果来,将薛氏一直赶到宅子门那儿。 她拉开门,将薛氏推了出去。 薛氏摸摸身上,还好,和离书还在,那对玉镯子也在,兜里还有一百文钱。 她死不了,她找宇文赞去! 李家,等着瞧吧! …… 李玉竹关了宅子门。 她看着怀里的果果,叹了口气,“果果啊,幸好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会一件都记不住。” 这孩子要是知道自己亲娘如此对她,不得气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