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修为高强,所以远隔十丈之地,亦能把这些人的言语听在耳内。可世子他为人或者混账了些,可哪有这些人说的那么不堪? 冲撞车架这件事,他是亲身经历过了。那人哪里是什么冲撞车架,而是故意碰瓷,以为世子好欺。 那时正值世子查探自身武脉被废之事,被嬴定阻扰,正是心情不佳。可能处置重了些,可本身并没什么错处。 再有那强抢民女一事,他虽未亲历,可也从嬴福嬴德嘴里得知究竟。那是嬴冲十岁时一次出游之际,在京城偶遇一少女卖身葬父。世子见其可怜,便将少女买下。 结果事后那少女的族人不认,反讹嬴冲强抢民女。 可那时候的世子,根本就不识男女之事,且安国公府内侍从成群,哪里需要到外面去抢姿色并不如何出众的民女? 也是那时的世子太过心善,也少不知事,中了人的算计。 “积毁销骨,有人存了心要坏我名声,如之奈何?” 嬴冲并不知张义到底听了些什么,不过大致能够猜到。他却毫不在意,只眼里的嘲讽之色更浓。 这民间关于他的传言,嬴冲都听说过。可那些事情,别说他根本没做过,就算真有其事,也不至于传到人人皆知,落到这般名声狼藉的地步。 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岂至于此?没有人撑腰,那碰瓷之人与那假意卖身的贱人,岂敢招惹安国公府? 其实嬴冲对自己的名声,倒不是很在乎。最使他心伤的,还是祖父嬴定的坐视。 以嬴定手中掌握的势力,又岂能不知有人在坏他声名?然而他这位平日里面上对他疼爱异常,照顾有加的祖父,却是坐视他嬴冲的名声被人败坏。 这是更方便那嬴世继与嬴非,承袭安国公爵位?在祖父他的眼中,只怕是再没什么,比武阳嬴家的传承更重要了。 此时就在嬴冲的车架之后,另一辆马车上,嬴非则是苍白着脸看着车外。这次武威王府的赏花宴,对他与安国公府都极其重要,所以哪怕身上的伤势未愈,嬴非也仍是强撑着病体,准备前往赴宴。 然而这刻,看着窗外那百姓纷纷退避的情形,嬴非的目中却是满蕴恼意:“我真羞与他为伍!安国公府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光不可!” “你这话说得不对,他毕竟是你兄长。” 马车的正座上,王霞儿身姿雍容的端坐着,意态娴雅,她对车外的事情倒是看得很开,并不在意:“且吾儿何需生恼?其实那人名声坏了,倒并非是坏事。非儿你更能名正言顺,承继安国公府呢。百姓都明事理,能知非儿你与那混账,终究是不同的。待你日后承爵,只需多些善事,多的是时间扭转我安国府的声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