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北国新贵-《大唐西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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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信可汗罢兵的条件十分优厚:回鹘承认杨昊对阴山之南、狼山以东地区的控制;回鹘从巨石堡撤军并以每人一百两白银或等价物品换回俘虏。杨昊追加了两条:一、回鹘断绝与曲泽部关系;二、重启天德军商路。
为表诚意彰信可汗先履行了从巨石堡撤军的义务。双方谈判的地点确定在永丰西北的侗塞镇,丰州方面派李通为席谈判代表,庄云清、曲清泉、黄奕凉、张伯中和王群为成员。回鹘方面的席谈判代表是宰相柴革,副手是龙卫右队万夫长安允和。
谈判桌上的交锋相当激烈,柴革在回鹘属于稳健派,既看不惯鸽派的软弱,也不愿看到因鹰派的强硬而把汗国拖入战争的泥潭。他在谈判桌上锱铢必较的同时,又能审视大局,牢牢把握谈判的进程,方寸把捏的不温不火。
安允和则显得粗糙的多,他是坚定的主战派,他不能容忍回鹘汗国输给大唐的一个边镇,巨石堡之战的惨败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在谈判桌上表现的十分强硬。安允和的固执偏激激怒了李通,李通甚至掀翻了桌子大嚷:“不服气,上战场再干!”杨昊得知这一情况后,派穆兰青给代表团带了一句话:李通仍做席代表,但由庄云清负主要责任;不在细节上过多纠缠,尽快达成协议结束与回鹘的敌对状态。
……
山南城在抵抗了七天七夜后,蛮黑人一度攻破东门进入城中,但旋即又被逐回。杨昊借谈判中间的缓和之机,急令虎营、豹营、飞虎营和锋矢营一部越过狼山悄悄进入阴山县境内。同时,命程克领、余炎炉率青山旅主力攻入蛮黑故地,隋卧虎率部抵达大同川,与索额的破虏营会合共同切断蛮黑人的后路。关索奉命亲赴兀秃部,一番威胁、利诱之后,迫使金弥力承诺与蛮黑五部解除盟约保持中立。
杨昊悄悄地完成了对蛮黑人的包围,但并没有立即下手。他有自己的考虑,全歼蛮黑人虽可扬威,但同时也会留下后遗症。周边的中小部族为求自身安全,很可能倒向回鹘汗国或契丹人,这势必会恶化丰州的生存环境。反之,若能收服蛮黑五部,则不仅如虎添翼,又可避免太过刺激周边各中小部族。
为了能从心理上折服蛮黑人,杨昊决定不惜代价获得一次完美的胜利,打的蛮黑人怕疼服输。他召集凌彤、于冲冲、关索及从侗塞镇赶回来的王群,闭门密议了一天一夜。制定了一个折服蛮黑人的计划:
一、与回鹘人达成秘密协议,调用虎卫中五个最精锐的千人队参加对蛮黑人的围攻。为达成此目的,可以在交换俘虏方面向回鹘人做出一定的让步。
二、于冲冲率西宁军主力争取一次完美的胜利,使“天将军”之名成为蛮黑人永久难忘的记忆;择机扩大库鲁伯重甲骑兵的知名度。
三、对参与屠杀平民的蛮黑将领和士卒予以坚决镇压,被镇压人员的名单务求准确,所犯罪行详实可靠,要经得起推敲。
四、迫使蛮老温下台,选择相对温和的固露芒月部大长老(宰相)梅伦为五部大执政,蛮老温、蛮老唔、骨朵丽等一干好战分子迁居丰安软禁。
五、丰州与蛮黑五部缔结秘密盟约,五部未经丰州许可,不得与其他部族或大唐地方边镇订立盟约,原先已经签订的立即废除。
六,今后每年接纳一百名蛮黑优秀少年来丰州留学,所需费用由丰州官府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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