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公子几人不现身,蒋金兰绝对看不到,而蒋金兰的一举一动都被韩公子看在眼里,从上次蒋金兰的表现就能看出。所以,他今天停马车的地方也不是原处,而是水龙山与五龙镇的交叉路口,这儿是蒋金兰回家的必经之路。 这个时候,来蒋金兰这儿买鱼的人很多,她还是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看,而韩公子仍然隐蔽在人群中。 今天蒋金兰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就是要将卖鱼完,第二特别是归还韩公子的五十两银子,这是一桩心事,这件事一时不了却,就一时不放心。她也不知道韩公子今日、会不会来到镇上,而且又是否来到菜市场。如果他没有来赶集,又在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他?银两没还下去,心头总是个结。 此时的韩公子、就是在试试蒋金兰的心思,他在暗中见蒋金兰的鱼即将卖完。可见蒋金兰还是东张西望,看神情比先前着急些。唯一的最后两条鱼已经卖完,她将空鱼担收拾好,并没有立即走去,而仍是伸头扫视人群中。 韩公子见时机已到,走出人群故意让蒋金兰看到。果然蒋金兰一眼认准是他们,就连忙向韩公子招手,意思是要韩公子过去,韩公子顿时心花怒放。早已猜中蒋金兰一定是在寻视着自己。这会不但韩公子的心里又甜又乐,连随从桂二、巴图都替主子高兴。韩公子迈着八方步,很有公子哥儿的风度,满面风光、摇头晃脑向蒋金兰走过来。当然,韩公子的出现,蒋金兰也很高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因蒋金兰已得知,韩公子是惹不起的无赖,以笑脸相迎,能使韩公子的心情舒畅一些,给对方一个高兴的感觉。可是对韩公子来说,心动美女对自己鲜花般的笑,证明已经取得美人的欢心,享受怀中温情只待一时。 韩公子想:一锭大银对穷人来说,还是非常有魅力的,对本少爷来说,只当九牛一毛。他款款向蒋金兰走近,这会蒋金兰仔细打量韩公子,只见他身体瘦得像鸦片壳,整个骨架就像一张皮包裹着,双腿瘦得像拄路棍,头发干枯似草,笑起来脸上一道道的褶皱,像这样的富家公子,常年昼夜不干正事,花天酒地、嫖赌成性,争强好斗、耿耿于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点都不像身心健康之人。 韩公子带着色眯眯的淫笑,已经来到蒋金兰面前。此时,蒋金兰与韩公子双方都带着微笑。其实他(她)们双方都没有理解到,对方互相微笑中的真正目的。蒋金兰不知道韩公子此时的笑是想入非非,认为已博得美人一笑,只想她赶紧坐上自己的马车,然后作乐享受。 蒋金兰以微笑相对,目的是为顺顺利利退还银两,只是表面上的和善,因为她讨厌韩公子对自己没安好心。韩公子的淫笑是从内心而发。 当然,这一次与上一次见面是不一样的,上次韩公子主仆三人来到蒋金兰跟前,蒋金兰认为他们仨是来买鱼的,有顾客来了,当然很高兴的招呼。那么,今日主仆三人又向蒋金兰走去,究竟是干什么呢?蒋金兰已经知道他们目的不是来买鱼,无论韩公子要干什么,蒋金兰的心目中,目的只有一个,退还他的银两就了事。 韩公子走近蒋金兰跟前准备说什么,还没待韩公子开口,蒋金兰急忙从身上掏出一物,轻轻递到韩公子手上。事情很突然,韩公子还没弄清楚就接到手中,打开外层包着的布一看,才明白是自己送给蒋金兰那锭银两。 这会蒋金兰的笑容非常勉强,那勉强的笑容里面包含了,对韩公子的鄙视和无耻。随之她那点勉强的笑容也消失了。这下大出韩公子的意料之外,那种**和喜悦,从头顶失落到脚心,又像一盘冰冷的水浇到心头,顿时傻了眼。没等韩公子醒过神来,蒋金兰对他重重地说道:“本姑娘虽然穷,但绝不是贪财之辈”!说完这句话,提着鱼桶转身离去。 这几天,韩公子日夜思念的卖鱼姑娘,从第一次见到她、到退还银子之前,他的情绪就一直处于阳光明媚的状态,现在突然之间一下变得阴沉,整个人像是深陷于雾霾之中。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十分难看,愤怒、阴险、凶狠交替出现。 韩公子那很难看的脸色、和特别不好的内心,对巴图和桂二来说,也是深有感触。在这个紧要关头,二人想讨好主子,也不知说什么话为好。正因在这难堪的节骨眼上,都怕说错了话。不过两个仆人跟了主子多年,已了解到主子个性,一定要说好听的话主子才高兴。 巴图想了想对韩公子说道:“公子,这卖鱼女子不识抬举,我们就让她知道公子的厉害。”桂二也跟着附和说道:“对!他一个穷卖鱼的算个屁,不给点颜色她看看,就不知道公子有多厉害。”韩公子听到俩随从这么一说,也来劲了,他觉得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脸面丢得太大了,又是赶集日,一个卖鱼女在众多人眼前羞辱我,以后人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我,讥笑本公子太无能了。突然他脑筋一转,想了一个好主意,立马向桂二、巴图耳语几句,将手一挥,俩仆人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起跟了上去。 且说蒋金兰今天的心情特别爽快,不但将鱼早早卖完,还顺利的了结一桩心愿。此时肩上也轻松了,思想负担也解脱了。听父亲说这韩公子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心眼小、面子大,与他摊上了事很麻烦。但从今日看来,其实这韩公子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难对付。 蒋金兰虽然这么想,可是在未走出五龙镇之前,她一直在左顾右盼,偶尔还回头看看。这些举动证明她还是有些顾忌,一直在小心提防。这会她已走出五龙镇,踏上了返回水龙山的路,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后,又再回过头来看了看,仍然没发现可凝之事。再往前的路、就转弯了,弯道走过一半就是一条、由山顶到山脚的一条溪沟,溪沟里常流着一股清泉水,这里就进入到水龙山脚下,沟的两侧山势陡峭,树林茂密,两边缘生长着齐人高的杂草,这里的山沟虽然较窄,但这儿是通往水龙山的主路。 蒋金兰早就想歇一歇,走到溪边,见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然后放下鱼担,双手捧起水喝上几口后,又捧起水洗把脸,当他毫无知情、毫无防备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然后另一人将她一起放倒,用软绳捆住她的手脚,用布堵住嘴,随之将她装进一个麻袋里,几人将她抬上马车,放下车门布帘,将马车又返回到五龙镇。 不说便知,绑架蒋金兰的就是韩松主仆三人,韩松不敢在这山沟里对蒋金兰施暴,这里虽然是峡沟,却是通往水龙山的大路旁边,人来人往经过这儿。所以他们要将蒋金兰绑去别的地方,究竟去哪儿最安全、最方便?应该说韩公子本人也没想好。 转眼间,马车就回到了五龙镇上,他们在那里停顿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策马往顺通镇方向去了,马车赶了一段路程后,韩公子又觉得不妥,顺通镇是自家住的地方,镇上老老少少都认识自己,熟人太多太碍眼,说不定好事还没有做成就已暴露了。被父母和妻子儿女抓个正着,就更难堪了。韩公子想了想,那样作实难保险。又吩咐巴图和桂二调转马车,又再次赶回五龙镇,到镇上将马车停在了下来。 蒋金兰被困在马车里,绑缚着手脚、堵住嘴,装进麻袋、系紧麻袋口,动弹不能、叫喊不出。可她完全能听到韩公子几人的说话,还有马车停顿、又返回的经过。这会蒋金兰知道又返回到五龙镇上。她在被绑架的那一瞬间就想到:一切都完了,我这一生就要毁在这畜生手里。想到这些觉得十分恐惧,后果都不敢往下想,太可怕了。可又在抱着一线希望:马车又回五龙镇停下,是否将我放开呢?蒋金兰想得太天真了,韩公子好不容易将她弄到手,马车停在这儿,主仆三人是在考虑、在什么地方去享受更合适。好一会儿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 这个时段正值中午,五龙镇赶集的百姓,还有很多没有散去,韩公子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真不容易。 在这一带,人们还给韩公子送了一个绰号:‘来猫’,意思是说:韩公子嗜好美色,就像猫吃腥味一样,只要哪儿有出色的女人,他就迫不及待去赏识,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韩公子家大钱多,用钱挥洒如土。生下来到现在他什么都不做,专门花父亲的钱。 有很多女子被韩公子的金钱所诱惑,开始不知道他的用意,后来都被他骗到手,玩腻了就抛弃。这次,蒋金兰就差点进入圈套,幸亏蒋老爹点化了女儿,加之蒋金兰自己立场坚定,才未身陷其阱。 马车停了一会儿后,韩公子觉得久耗不妥,又赶马车穿过五龙镇,打算去往南坝镇。这样行走一段路程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满意。因为南坝镇的两家客栈,那儿的老板他并不十分熟悉。将强行绑架的女人弄到客栈,像这种违法犯罪的勾当,就是客栈老板也不敢招留。所以韩公子如去南坝镇找安全地方,一点也没有把握。只有深交的朋友,才有安全感。 韩公子犹豫了一下,又将马头调转,还是返回五龙镇,再一次回到五龙镇后,这会午时已过,街上赶集的人多半已回家。就决定去老街‘发达客栈’,再不改变主意了。韩公子吩咐巴图赶马车驶向老街,主仆三人直径而去。 五龙镇的老街是沿着河边的,在整个五龙集镇上位居北边,如果从‘发达客栈’这边过河到对面,就是通往雄龙山和雌龙山的路。过河后第一步路就是上坡,命名为‘搭脚上坡’,再往上走就是‘倒马坡’,依次上走就是‘牛皮梁’、‘千步梯’一直到双龙寨山顶,几乎没有平路可走。一路走去山高路陡、崎岖不平,路面由鹅卵石、和刀棱石铺成,用这两种石头铺成的路,主要是防滑;特别是牛皮梁,每当下雨、那山黄泥粘腻如油脂。这是一条通往双龙山的主道,是老百姓赶集上街的必经之路。 双龙山寨、到五龙镇有二十七八里路,双龙山寨的百姓来五龙镇赶集,大多喜欢到‘发达客栈’吃点喝点什么,这样才有精力赶路回家。所以‘发达客栈’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双龙山方向的人照顾。‘发达客栈’为了招来客人,店主在招牌的右下角留了一首打油诗,这诗虽然不怎么样,但书法水平却不错,上书:‘吃了本店酒和饭、一生钱财缠万贯;若在本店住一晚、子孙后代中状元’。 ‘吁’的一声,一辆马车停在‘发达客栈’门前,紧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人,此人就是来猫韩公子。韩松的马车一停在店门前,店主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果然见韩松快步走进店里,在店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旁人一看店主脸色没有喜悦感,反变得沉静冷漠,然后无可奈何地、勉强点了点头。因在店主心里同样愤恨来猫的行为,这为伤天害理之事。 ‘发达客栈’店主名叫桑昆,因在早些年与韩松在社会上有很深的交往,那时他们以铁哥们相处。后来韩松越变越坏,很多事在朋友之间不近人情,过后就断了交情,到现在有好些年没有联系过,更没有往来。如今韩松的社会关系越来越强,店主桑昆得罪不起他,。所以刚才韩松说的事,桑昆也不敢明目张胆拒绝于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韩松给店主打完招呼,站在店门口直接向,桂二、巴图使出手式,二人懂得主子的意思,就从马车上抬下一麻袋,麻袋里装的什么东西,还在不停地动弹,也同时发出闷哼声。 店主桑昆是很清楚的,他知道韩松常常作此勾当。像这样的事韩松也不知干了多少次,这次也不知哪家女子要遭到践踏。这会在客店所有吃饭、吃点心的都在看,但都没有哪一个敢多嘴相问。在这里吃饭的,大部分都认识来猫这个人,也早已知道他第一嗜好就是贪图女色。有的听说过来猫的姓名,却没有见其本人面目。 在店吃东西的都在看,这辆豪华的马车、和衣着华丽的公子究竟是谁?他的俩个随从抬的什么活物、还在动弹呻吟?在吃点心之中,有一位光着膀子的青年壮士,天生正义之相,他那正气凛然的神态气质,就是遇上喜怒哀乐,也不影响他自身的表情,眉目端庄清秀,仪表不凡。他就是雄龙山寨、陈氏三兄弟的老三陈立思。 陈立思刚卖完核桃不久,也是来到‘发达客栈’吃点心,他也看到这衣着华丽、言行鬼鬼祟祟的公子很不对劲。又见俩个随从抬着一个大麻袋,从麻袋的情形看出,分明里面装有活人,这种举动一定是绑架、见不得人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