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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自然落到了老头的眼中。

    老头眯着满是褶皱的眼皮，满脸红褐色的伤皮堆在一起，挤出狰狞的笑容，将头伸到丁佑耳边，轻声道。

    “怎么？想学啊？”

    丁佑转过脑袋，鼻尖与老头那蜷曲凝结在一块儿，发散着腐烂皮肉臭味的稀疏头发相距仅仅只有一厘米左右。

    “呵呵......想！”

    丁佑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的更加厉害，憨然语气里面也满是激动，欢快的点着头。

    “哈哈！”

    老头夸张的大笑，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

    他太孤独了，大半生都独自一人研究功法，故此所有的情绪释放时都要比平常人强烈数倍。

    “你真想学？”

    老头笑了半晌，缓过气儿来，因兴奋，整张脸浮现出怪异的红色，显得骇人无比。

    “真的！”

    丁佑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迫不及待。

    老头自然能分辨出丁佑的神情的确异常诚实，他只是因为孤独而有些性情古怪，但并非失去了智慧和判断力。

    “很好！”老头没有半点儿犹豫。

    他这大半生都浪费在了研究功法上，这许多年过去，早就有了比起六十年前高明多的设想。

    但没有办法试验。

    他经脉因斗气焚烧尽毁，根本无法修炼，而别人，又哪里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刚开始的数十年，老头还满青山镇寻找落魄佣兵来尝试他的功法，但那些佣兵再如何落魄也都明白，活着是更重要的事情。

    之后的几十年，老头也几乎将这事情忘掉，只是自顾自的研究，研究。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研究到了什么程度，是对是错，一切都只靠想象。

    就连研究这功法究竟是要做什么，老头都不知道。

    只是一个执念。

    如果连功法的研究都停止，那他这悲惨的后半生，也就没有后继之力再支撑了。

    “好！我教你！”

    老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语气中难掩激动，走进了背后他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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