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漫天的黄沙,破旧的城池,一望无际的荒芜中,一杆“何”字帅旗猎猎作响。 何家在西北经营了一百多年,不管是大渊的官兵、边民,还是胡虏,看到这杆大旗都有种莫名的敬畏。 对于大渊的兵民来说,“何”字帅旗代表这安全、安心。 “何”字帅旗所到之处,就是英勇善战的何家军到来之时。 而对于胡虏来说,看到这杆大旗,本能就会有种畏惧。 何家军来了,这方天地的守护者到了,他们不能肆意劫掠、杀戮!! 即便他们在二十多天前,突袭了何家军的主力,还重创了何靖这个战神。 但,根植于他们内心的恐惧,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击退的。 “西城的守军不是去驰援安城了嘛?怎么忽然又杀了回来?” 统领这支胡虏的头领心里打鼓。 看着被一箭射穿的旗帜,再看看西城城墙上欢呼的老弱妇孺,他开始有些退缩。 他不是畏战,而是懂得审时度势。 如果真是西城的主力又杀了回来,人家里应外合,他这两千人马就要葬送在这座小小的边城?! 这可是他们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啊。 胡虏不是统一的争权,而是十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的势力。 表面上看,王庭的大汗拥有统御兵马的权利。 而事实上呢,大汗只能彻底掌控自己部落的勇士。 其他的兵马则是分别由各个部落自己的头人统领,这些头人,如果战事顺利,他们乐得分一杯羹。 可一旦发现战事对自己不利,会第一个调头! 比如此刻,攻打西城的这支兵马,头人看到何家军的帅旗,再看看自家被射翻的旗帜,就萌生了退意。 “嗖!” 就在胡虏头人犹豫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箭矢的破空声。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循着声音看过去。 紧接着,他瞳孔陡然放大,一支在空中旋转的箭头划开混杂了风沙的空气,快速的朝他飞来。 还不等胡虏头人做出什么反应,就隐约听到了一声“噗呲”! 脖子好疼啊,似乎被利器贯穿了! 哦,对了! 是、是羽箭! 所以,他死了吗? 可他明明还有感觉啊! 噗通! 胡虏头人重重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正巧砸在地上的那面绣着狼头的大旗上。 他仰躺在旗帜上,瞪大的眼睛还看着湛蓝的天空。 嘴巴张着,嗬嗬的发出声响,嘴边则喷出一些血沫子。 他还没有立刻死去,在感受到脖颈传来的剧痛时,他还恍惚听到一个女子的呼喊声—— “将士们,跟着我冲啊!” 是个女人? 统帅兵马的居然是个女子?! 这怎么可能,大渊人不是最讲究男女有别那一套? 难道这个女子是何家的人,所以可以轻易的领兵打仗? 胡虏头人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得到答案。 头一歪,“嗬嗬”的声音消失,他死不瞑目! 何甜甜却不管头人临死前的诸多疑问,她在阵前,一箭射穿胡虏狼旗,一箭射死胡虏头人,惊艳的炫技,直接让身后的将士彻底折服。 就是刘胜、王魁两位老将,也忍不住暗自咋舌:“不愧是何家人,一个女人都有这般能耐!” 不说别的,单单是她能一箭秒了对方的统领,就足以鼓舞士气。 而打仗打的就是士气! 这不,双方都是千人的兵马,大渊这边,亲眼看到何甜甜的神武,将士们各个热血激昂、杀意沸腾。 反观胡虏那边,狼旗倒了、头人死了,虽然有少头人在一旁呼喝,大多数兵卒也都惊惶无比。 何甜甜一声令下,大渊官兵勇猛出击,本就仓皇的胡虏们更加胆怯。 一时间,竟四处溃逃。 何甜甜用力磕着马磴子,驱使着战马在胡虏间反复冲杀,她的大刀所到之处,鲜血喷涌,残肢乱飞。 她一个女子都这般悍不畏死,包括刘胜、王魁在内的大渊将士们更加没有胆怯。 士气再一次的翻涌。 战事几乎是一边倒,大渊的将士们仿佛凌厉的生命收割机,一场厮杀过后,地上便倒了一片胡虏尸体。 而极少数的胡虏则不管不顾的逃出了战场。 望着那些溃兵,何甜甜没有继续追击。 她就带了不足两千人的人马,刚才拼杀的时候,虽然气势如虹,却还是有些伤亡。 如果去追逃兵,那就是分散兵力。 更不用说西城这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兵力空虚、百姓困顿,非常需要她的安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