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田耀宗居然也能去镇上读书。 可惜,田耀宗是个不开窍的石头,读了好几年,束脩、书本等费用花了十几贯钱,也只是认识几个字。 想要考科举? 做梦! 就连去给人家当个账房,他都不够格! 偏偏韩婆子不肯承认自家儿子蠢,直说家里困难,实在供不起,这才—— 呸! 不是所有人都是何田氏田大妞。 有些村民根本不信韩婆子的这番说辞。 家里困难? 哼,田家要是真困难会把田耀宗养得肥头大耳、白白胖胖? 还有,田耀宗也没有进学,却穿着簇新的长衫,还动不动就去镇上跟人喝酒。 美其名曰是什么诗会、小聚,实则就是花天酒地啊。 何田氏却是个傻的,信了亲娘的话,勒紧自家的裤腰带,流了一个孩子,也要给娘家、给亲弟当牛做马。 还是何二牛发现了问题,一年时间没有去走镖,而是留在家里看着妻子,这才让何田氏稍稍收敛了些。 何田氏也是在这一年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何小宝。 何二牛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对媳妇多了几分忍让。 因为有了儿子,何二牛也更加上进——我要赚钱,我要供我儿子读书,给他盖新房、娶媳妇! 于是,何二牛继续出去走镖,拼命的赚钱。 何二牛对何田氏也不是彻底放心,但他想着,一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算不为自己、不心疼丈夫,也会心疼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吧。 然而,何二牛还是低估了资深伏弟魔的威力。 不过,因为何二牛之前的发脾气,何田氏到底被吓到了。 她不是说收敛了贴补娘家,而是从过去的大张旗鼓,变成了偷偷摸摸,还学会了伪装。 何二牛在家的时候,何田氏装模作样,还舍得给儿子吃蛋、吃肉、吃细粮,做新衣服。 何二牛便误以为,自己的妻子真的改好了。 有时,何二牛还觉得有些对不住,觉得自己不该对着妻子发脾气。 女人嘛,惦记娘家是正常。 如果何田氏嫁人后就跟娘家做切割,还对亲娘、亲爹、亲弟弟都不管不顾,何二牛心里也会犯嘀咕。 当然了,“愧疚”什么的只在一瞬之间,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 何二牛看到何田氏愿意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而不是天天惦记着娘家,也就对她放下心来。 他把自己挣来的银子全都交给了妻子。 结果,就闹出了祸端! 这年冬天,朝廷要修河堤,便征发了劳役。 按照规定,何二牛这个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丁要去服劳役。 但,修河堤太苦了,而且还是无偿。 有这个时间,何二牛都能去府城走一趟镖,来回就能赚两贯钱。 往年遇到这种情况,何二牛都会出钱打点,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当何二牛让何田氏拿钱的时候,何田氏眼神闪躲、说话吞吐。 最后被何二牛逼得急了,何田氏才哭哭啼啼的说,“没钱了!” 何二牛如遭五雷轰顶。 他虽然让何田氏管家,每次回来直接把钱交给妻子,像极了甩手掌柜。 但对于自己这几年赚了多少钱,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也不说多了,二十贯钱总还有的。 抛去日常开销,或是偶尔小病小痛、看病吃药的钱,家里应该还有个十五六贯。 结果呢,何二牛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只找到了十几枚铜钱。 何二牛眼睛都红了,差点儿朝着何田氏抽巴掌。 何田氏被吓坏了,战战兢兢的说出了实情—— “小弟要取亲,女方家里要四贯钱的聘礼。我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弟媳妇怀孕了,需要吃好吃的,一个月光鸡蛋和肉都要花不少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