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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先生笑道：“陈先生啊，这件事很简单的。你只需要在离开沪市前，与我们签订合同并且支付服务费由，那么你回到洪城拿到毕业证之后，将毕业证寄给我，我拿到你的毕业证就可以找法国那边申请了。”

    陈文问道：“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现在来找你。”

    朱先生说道：“在办理完陈先生的工作前，我是不会下班的！”

    挂了电话，陈文跑回租屋，给苏浅浅写了个字条，说明自己的去向，拿上一万块钱，出门打车赶往外国语大学。

    孟老师法语班、出国中介、外文书店等等一大堆跟出国有关的机构，以及更多的相关类似单位，都在外国语大学附近。

    朱先生热情接待了陈文，他重新介绍了出国手续服务费的明细。他收取陈文一万块，分四个步骤，每完成一个步骤，收一部分钱。

    一万块仅仅是“前途出国”的服务费，至于法国那边大学的申请费、学费、杂费、住宿费、机票钱、各种文件和证件的相关办理费用，全都是另算的，由陈文负担。

    陈文说：“干脆这样，我也懒得和你搞什么四个部分了，还得麻烦我一趟趟跑来交款。咱们简化一下，两个步骤付款，每次付一半。今天我给你五千，签证办下来我再给你五千。”

    朱先生表示同意。

    陈文把自己的call机号写给朱先生。

    朱先生填写合同，双方签字，陈文付钱，朱先生开收据。

    陈文说：“星期天上午，我拿到毕业证，立刻寄给你。”

    朱先生说：“收到你的毕业证，我立刻联系法国那边的对接人。”

    陈文问：“需要多久时间，那边申请费用多少。”

    朱先生说：“10到15天，高中毕业生和大学毕业生，正常申请留学，需要几万块一个人。陈先生你是中专毕业证，申请留学的话要贵一点点，但你走的是游学，费用就便宜多了，不会超过他们留学的。”

    陈文懒得问几万块到底是大几万还是小几万，他不在乎多花几万块，他需要的是去法国的签证。

    陈文非常需要法国的学生签！因为不管拿着留学还是游学的学生签证，在法国当地的各国领事馆申请旅行签证，将会非常容易！这才是他前往非洲的最便捷的合法途径！

    他甚至考虑在美国驻法国领事馆申请一个美国签证。

    在美国驻华夏大使馆申请签证是一件超难的事情，但是在英国、法国的美国领事馆，这事会很简单。

    为什么会是这种行情？不为什么。这个行情它一直就那么存在着，说不清为什么。

    陈文说：“申请到游学邀请函，你立刻call我。如果我没有复机，说明我当时不在沪市。你过两天继续call。”

    朱先生答应：“好的，我晓得了。”

    走出朱先生公司所在的大楼，陈文看了一眼一楼挂满墙的各种出国机构牌子，心想这真是90年代的一大特色，无数的国人把出国当作改变人生的跳板。

    陈文是来自2019年的人，对出国潮这件事有比较客观的看法。他知道，在二十年后，华夏人对于出国会有更理性的解读。

    打车回租屋的路上，陈文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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