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做暴君童养媳的日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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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心都安顿好,沈玦也走了,叶舒君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恭敬的和老太妃道别。
然后匆匆的朝着沈玦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沈玦脚步快,叶舒君还以为没有机会和他碰上了,没想到沈玦出去的时候耽搁了一下,两人正好在院外碰上了。
叶舒君眼睛亮了亮,微笑着大方的喊了一声,“沈二哥。”
大部分人都以为沈玦和沈岳晖不合,毕竟好好的嫡长子谁都不喜欢有个莫名其妙的义兄压着自己。
可只要细心了解的人就会知道,沈玦对沈岳晖其实没什么意见,也不在意沈二这个称呼。
听见有人喊他,只是抬了眉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目光并没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但就算是这样也已经算十分的客气了。
他在这广州府能让他有这样客气的人可不多,而叶舒君也清楚的很,这十分的客气,都是看在沈韶媛的面子上。
当初她和沈韶媛交好,为的也是能离他更近一点,可真的能近距离的看到他后,叶舒君又开始不满足于此。
她想要沈玦的眼里能看到她,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她。
叶舒君扬起的笑脸,微微一凝,又马上恢复自然,“这会还有雨,沈二哥外衫又给了文姑娘,怕是会着凉,我这正巧有伞……”
“我又不是娘们,这点雨算什么。”沈玦直接就打断了叶舒君的话,还眯着眼睨了她一眼,话里话外就是觉得叶舒君在瞧不起他。
“沈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舒君真是百口莫辩,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能多和他相处,谁知道沈玦会误会。
她还想要说,沈玦一个冷厉的眼神过来,马上就住了口,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只是想起早上去见媛儿妹妹的时候,瞧着她有些不舒服,便想问问沈二哥要不要同去探望。”
沈韶媛不舒服?
沈玦还真是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沈玦一听沈韶媛不舒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不相干的人,直接就要往外去。
叶舒君一看有戏,赶紧也跟了上去,心跳的很快,眉眼间是一副了若指掌的神态。
她是个自持有度的人,但从文锦心出现起,她就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管是沈玦还是世子妃的位置,都应该是她的,绝不能让她人染指。
在这一点上她非常的有信心,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沈家,更爱沈玦,她可以为了沈玦付出一切。
所以她不急,她对沈韶媛好,对老太妃孝顺亲近,她努力让沈家每个人都习惯她的存在,她相信早晚有一天沈玦也会看到她的。
叶舒君可以接受沈玦不喜欢自己,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冷漠,她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就满足了。
但今日她却开始慌了,她清楚的看到,沈玦看文锦心的目光是不同的。
尤其是她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这让她更加的心神不宁,她决不允许曾经的剧情再次上演。
不管是文锦心还是谁,所有觊觎和伤害沈玦的人,她统统都会毁掉。
“沈二哥,你等等我,我与你一道去。”
前面已经大步而去的沈玦,头也没回,毫不客气的直接道:“你去能做什么,只会影响媛儿休息,真是麻烦。”
叶舒君:……
沈玦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叶舒君即便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
她为了追沈玦出来,没有撑伞,这会身上已经湿了,她的丫鬟等沈玦一走就慌忙的打着伞跑了过来。
“姑娘,还下着雨呢,可不能和文家姑娘一般着了风寒。”
叶舒君原本还一言不发站着,可听到文家姑娘几个字,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将伞拂到了地上,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蒙着头往前走。
她对沈家实在是太熟悉了,便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就像是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骨髓里。
-这个她待了两辈子的地方。
叶舒君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沈玦如何为了文锦心举兵夺位,如何在登基当日封了一个死人为皇后。
更是如何杀尽了朝内所有反对之人,以血和杀戮来封禁了所有人的口,都只是为了一个人。
而她呢,苦苦痴恋他十多年,换来的却是无数次的拒绝和漠视。
甚至她不祈求能得到他的爱怜,只是想要陪在他的身边,连这样卑微的愿望他都不同意。
他说,他的身边,只能站一个人,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不甘心!
沈玦二十一岁登基称王,花了五年时间平定朝内动乱□□定国,最终积郁成疾,年仅二十六岁便永远的倒在了沙场了。
他没有留下血脉,只留下了永世的骂名和太平盛世。
沈玦死后,叶舒君就自尽了,若生不能伴他左右,死也要追随着他。
没想到再醒来时,就回到了十七岁这年。
此时的沈玦还未称王,还未成为那个人人口中唾骂的暴君。
而文锦心也还未进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叶舒君醒来后,就做了精密的计划,她觉得自己前世输在没有争取,没能走进沈玦的心里,这次她要主动出击,让沈玦早早的就注意到她。
却没想到她回乡几日的功夫,文锦心就已经进府了。
最为不利的是,不过几日她就感觉到了沈玦对文锦心的特别,这才让她今日彻底的失态。
不过她不会认输,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沈玦,都更爱他,她不会允许有人抢走他,今后站在他皇位身侧的人,一定是自己。
叶舒君就这么一路淋着雨回了自己的院子,反而慢慢地想通了。
院里的丫鬟看到她回来,赶紧打了热水过来,“姑娘,赶紧洗个热水澡喝碗热汤驱驱寒吧,可不能病着了。”
叶舒君坐在锦凳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抬头,双目微亮。
“给我准备冷水。”
文锦心一连在床上修养了三四日才开始见人,倒不是因为病得很重,她没淋多少雨,兰慧也及时的给她驱寒。
回来喝了药,在被窝捂了一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她不想见人,尤其是不想见沈玦。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表哥。
一来是还有气没消,二来是她记起自己边哭边抱着沈玦不让他走,以及沈玦抱着她回马车的片段!
虽然那会她发着烧脑子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控制不了,但也不能掩盖她和沈玦亲密接触的事实!
她两辈子加起来,除了沈恒璘那个狗男人,从来都没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过!
回来后,她这几晚一入睡便会反复的梦见当日的画面,更觉得没脸见人。
就算当时只有她和沈玦两个人在,她也有一种被所有人都知道的羞耻感,宁可装病躲着谁也不见。
最最最致命的是,以前她想到沈玦都是愧疚和如何弥补。
现在一想到沈玦不仅生气对他恨铁不成钢,还有种奇怪的羞愤。在想好怎么面对沈玦之前,她决定继续躺着装病。
躲了三四日,她总算能合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便不再装病了。
一听说她好些了,不仅老太妃和李氏轮番来探望,就连沈韶媛也眼巴巴的赶了过来,还带了她喜欢的桂花糕。
“锦表姐,你可算好些了,这段时日大家都生病,都没人陪媛儿玩了。”
沈韶媛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就连白嫩嫩的小脸蛋都小了一圈,让文锦心也有些心虚起来。
“你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嘛,说起来也真是没用,我这进府之后,大半的时间都在屋里了,要多向媛儿学习,少生病。”
只是被文锦心这么夸了一句,沈韶媛就高兴的很,年纪小心思根本藏不住,抿着唇偷笑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那锦表姐以后可以多和我还有哥哥一起玩,哥哥总爱带我骑马射箭,祖母说这样不会生病。”
文锦心一个好字卡在了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呜呜呜,她不敢见表哥啊!
她觉得提这个话题的自己非常的愚蠢,赶紧说起了别的,“你说大家都生病了,还有别人也病了吗?”
“是啊,叶姐姐也病了,说来也巧,在锦表姐后一日病的,烧了好几日呢!母亲差了姑姑过去照顾,听说昨儿才退了烧。”
叶舒君也病了?而且还在她后一日?
这还真是凑巧,那日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见她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文锦心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听说李氏派人过去照顾她,还笑着感慨了一句。
“舅母视叶家姐姐如己出真是让人艳羡。”
“母亲一直很喜欢叶姐姐的,从小就让媛儿和叶姐姐多亲近,而且叶姐姐也很能干,不仅读书作画厉害,还会管家。”
文锦心微微一愣,“管家?舅母还让叶家姐姐帮忙管家?”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故事。
如果真的是让叶舒君帮忙管家,那李氏对叶舒君可不止是照顾喜欢这么简单了。
“是母亲说媛儿长大了要教媛儿管家,叶姐姐每日都和媛儿在一起,母亲瞧见说免得媛儿孤单,就让叶姐姐一块听,只可惜媛儿太笨,什么都没学会。”
管家是门大学问,不仅是简单的每日府内收支,便是普通人家都有很多讲究和门道,更何况是硕大的镇南王府。
沈韶媛又童心未泯,读书写字尚且比旁人慢些,就不必说是管钱管下人了。
文锦心能理解李氏想要照拂沈韶媛,让她早些学着管家,以后出嫁也不会受制于人。
她虽然不知道李氏和前王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两辈子的记忆都证明,李氏对沈韶媛绝对是没有异心的。
她记得前世听杜妈妈说起过,李氏刚嫁给沈剑青的时候怀过一个孩子,但是没有保住,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怀上过,便把沈韶媛当做自己的女儿来教养。
可让叶舒君陪着一块学习管家,就让人忍不住多想了,就算对叶舒君再喜欢,这说到底也只是个外人。
“年前府内事忙,母亲就病倒了,还好叶姐姐帮着母亲料理家中琐事,才没让府里乱了套,叶姐姐可真是聪慧,学什么都好快。”
文锦心摸了摸沈韶媛的脑袋,“不是媛儿笨,而是这个本身就难,我也不会,现在是我们两个一块笨了。”
沈韶媛一听,连这么聪明厉害的表姐都不会,好像自己不会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那下回母亲再教媛儿,一定喊锦表姐一块去。”
文锦心笑着说了句她太过愚笨定是学不会,就避开了这个话题,在搞清楚李氏到底怎么想之前,她不想和李氏有太多的接触。
尤其是这么敏感的问题上,一个不小心还要被人误会她别有用心。
“今儿的桂花糕格外的好吃,媛儿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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