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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脸色蜡黄的中年人虽然笑着说话，但楚留香却根本不敢当他是在说笑，特别是最后的那个死字，一出口天地间的杀气又是一盛，重重砸在他的心头。

    历来无论内功还是外力，都有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规律，但顾冲的杀气却是永不枯竭，一浪高过一浪，层层叠叠，竟似没有尽头！

    “在下平素花钱大手大脚了点，为此我的几个红颜知己也说过我多次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在这个生死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却想起了自己的几位红颜知己，目光中不禁泛出柔色。

    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底，有没有在后悔此次的跟踪之行。

    “不错……你当初若是多攒点积蓄，今日说不定便可买命！但现在，你恐怕只能选第二条路了！”

    顾冲冷冷一笑，连眉毛都翘了起来。

    “不知道第二条路是什么？”

    楚留香虽然在回答，但他的眼睛却没有放过四周的任何一片地形，甚至是天气、风向、江水，乃至每一个路人，每一只船只！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更是可以在随时随地，将环境利用到最大！

    见到此幕，便是顾冲也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第二条路，便是接我一剑！”

    几乎是剑字刚出口的时候，一柄造型奇异，又长又窄的剑已经来到了顾冲手上，化作一道光影袭来。

    快！

    极致的快！

    电光石火，迅雷不及掩耳都难以描述其万一的快！

    楚留香也见过不少剑客名家，但其中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现在的顾冲。

    柳烟飞的剑法已经尽得华山真传，号称神龙小剑客，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他的剑法，比起薛衣人的快剑却还要差了两筹不止！

    而即使是薛衣人最快的剑，与顾冲的剑相比，却又根本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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