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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镜一愣。

    继而苦笑，道：“也许你说得对。”

    “玄镜，我们之间可以算是两清了吧？”穆轻轻问，“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了，所以……大家各走各的路吧？不要互相打扰。”

    “我想过要弥补你。”玄镜认真地道，“在我沉睡的五百年里，我并不是真的沉睡了，至少我的思想还是活跃的，我想了五百年，发现自己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

    “那段时光虽然短暂，却是我漫长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岁月，轻轻……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弄错了，陪伴过你的人是琉璃，你对不起的人也是琉璃，而我是穆轻轻。”穆轻轻摇头，她拒绝接受被当成琉璃对待。

    “你和夜尧一样，永远弄不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我依然和她有着同样的灵魂，也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经历，也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就像同一条河流，你永远不可能捧起同样一滴水。”

    穆轻轻真恨他们的固执。

    “因为不能接受琉璃的死，他不顾一切把我带到了这里，又为了得到我，伤害所有我爱的人，甚至杀了轻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恩怨而起，你们共同逼死了琉璃，如今又来逼我，难道我欠你们的吗？”

    穆轻轻咬着牙问。

    玄镜看着穆轻轻充满怨恨的眼神，问：“所以你是要去找夜尧报仇的？”

    “这不是正和你意吗？你不也想要夜尧死么？”穆轻轻看着他，笑容充满嘲讽。

    玄镜道：“轻轻，你别胡闹了，以夜尧现在的实力，你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你炼制了毒丹，也是有去无回。”

    “那又怎样呢？为了我爱的人，再死十次百次，也没有关系。”穆轻轻决绝地道。

    “那小子可真是幸运，我和夜尧求之不得的，却被他得到了。”玄镜不甘心地道。

    穆轻轻看着玄镜，问：“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曾经唾手可得，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一切，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不存在破镜重圆。”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玄镜问，“他死了，我还活着，为什么你不给我一次机会呢？”

    “因为你不是他，我也不是琉璃，我们要找的，不是对方。”穆轻轻笃定地道，“你也并不爱我，你爱的只是和琉璃一样的这张脸罢了。”

    “我……”玄镜想要否认，可却发现穆轻轻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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