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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瑟纳斯栖身的洞穴理论上算是偏僻的，加上他前几日持续不断的屠杀，周围已经没有多少小恶魔了。

    可就算是这样，当血雾到了最浓烈的时候，还是接连不断的有小恶魔涌过来。

    有原魔，怯魔，小狂战魔，还有像长着翅膀的巨蚁的，各种畸形怪状，三五成群地涌了出来。

    小恶魔太多，萨瑟纳斯也没有太多注意力去分辨，只能奋力屠杀，将这些已经失了智的家伙送回深渊泥浆，让它们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杀戮持续了大半天，萨瑟纳斯已经记不得龙爪挥动了多少次，咬断了多少只脖子，杀戮到后来连小恶魔的心脏都来不及掏出来。

    他只记得，迪丝汀娜最初魅惑的那只小狂战魔早就变成了尸体，现在他身边的已经是第五只了。

    扭断了身边最后一只小怯魔的脖子，萨瑟纳斯胡乱地撕下几块血肉塞进嘴里。

    匆忙中也来不及挑选，就边吃边靠在岩石边休息。

    血雾浓烈，感知失灵，他只有这样才最有安全感。

    同时萨瑟纳斯还有个发现，随着他击杀的小恶魔数量的增长，身边的血雾越发的浓烈。

    不过现在他的感知力很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萨瑟纳斯刚休息片刻，三只小狂战魔的身影又出现在视野当中。要不是一直不断地吞食补充体力，他早就累趴下了。

    “艹，我是冥河岸边最闪耀的星辰吗？都来找我！”

    满嘴血沫的萨瑟纳斯啐了一口，平时不说脏话的他都忍不住爆粗。

    萨瑟纳斯猜对了，在小恶魔们的眼里，他确实像黑夜里的星辰一样明亮。

    确切的说，所有实力强大的小恶魔现在都是星辰，血雾屏蔽了它们感知的同时，还放出了它们的味道，用来吸引其他的小恶魔。

    这是深渊试炼的准则，也算是深渊意志的喜好。

    要么在杀戮中变得强大，要么就被彻底毁灭。

    深渊意志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比如哪层深渊太过平静了，它也会促成一场带有恩赐的杀戮。

    三只小狂战魔是萨瑟纳斯的极限，也幸好它们之间不是团队作战，才让萨瑟纳斯有机可乘，将其一一格杀。

    而被迪丝汀娜控制的那只小狂战魔也在这场战斗被咬下半个身子，像是个烂布木偶般栽倒在地。

    “倒是忘了，给你留个活的。”

    战斗是最能够拉近关系，尽管迪丝汀娜出力并不多，两者间的关系也因此亲近了不少。

    迪丝汀娜勉强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筋疲力竭的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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