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可真是一对璧人呐。 女人美丽而温柔,脸上带着温婉甜蜜的笑容,穿着一袭驼色的大衣,价值不菲,高跟鞋将她本就纤细的小腿曲线拉的更长,浓密蓬松的卷发让她显得格外妩媚。而男人在西装外面套着件黑色呢子大衣,修长英挺,俊美的令人窒息。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于是和他们比起来,包裹的像个糖球的童曼便显得如同一个土包子。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倒映着这对璧人的影子,他们美好也罢,幸福也罢,她的眼神都如同一汪死水。 女人担心地看了男人一眼,对童曼友好地笑了:“你好,你是童小姐吧?我是宴岚。”她脱下手套,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很漂亮,保养得宜,纤细无比。童曼迟钝而缓慢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和她回握。宴岚有点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很快地,谭睿就心疼了。他把宴岚的手放入自己口袋里暖着,对童曼道:“这一年多你都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童曼不理他们,更不跟他们说话,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谁知却被宴岚叫住:“童小姐!” 他们慢慢走到她面前,宴岚有些窘迫和不安地道歉:“对不起,我们无意伤害你,只是……”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谭睿抢话道,“我不该因为小岚离开我就冲动的和你结婚,童曼,对不起。” 他真心实意地道歉。 可那又怎么样呢?童曼想。那又怎么样?他们道完歉,就还是很幸福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能原谅我们吗?这一年多我们一直都放心不下你,我一直在找你,你、你过得好吗?” 她过得好吗? 童曼没有回答,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所以她快步往前走,面无表情的,心如死水的。 谭睿跟宴岚对视一眼,没有再追上去。他们都看得出来,童曼没有办法接受他们的道歉,但没关系,好在他们终于找到了她,以后可以慢慢来,并不急于这一时。 宴岚眼角有点湿润,她扑入谭睿怀里,轻声问:“都是我的错,是吗?”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对不起她,不是你。” “当初我回国就不该来找你,我不该后悔离开你的……”宴岚落下泪来。 谭睿疼惜地抱紧她:“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童曼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仍然不爱她,我对她只有愧疚。是我不该骗她,也不该在婚后还和你来往,真要说错,那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是现在你们也还是夫妻不是吗?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你们还没离婚。”宴岚看向童曼消失的方向,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令人唾弃,可她舍不得放开谭睿,从前离开过他一次,她已经后悔的要命,她不能再没有他了! “等到我取得她的原谅,她会跟我离婚的,童曼是个好女孩,她不会不成全我们的。” 宴岚被说服了,轻轻点点头,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 童曼回到房子,屋子里冰冷的可怕。她伸出手,她特别怕冷,所以她很讨厌冬天。打开空调后童曼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安静地不说话。 她竟然还活着。 她本应该死了,但她又活着回来了。 可是。 可是她怕冷。她……好怕好怕冷。冷得刺骨,好像连灵魂都被冻住了。童曼将自己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紧一点,再紧一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活着,活着做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不死心,她总是不死心的。 但是人活着怎么就会那么冷呢? 童曼打起哆嗦来。她轻轻地颤抖着,一个人过久了,不说话也没有关系。 她又一次闭上眼睛,但长夜漫漫,她永远都睡不着。噩梦缠身,她永远也忘不掉。 童曼就这样待了不知多久。她饿了就去找点东西吃,然后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发呆。那种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阴冷让她不安。直到一阵门铃声将童曼从失神中唤醒,她愣了愣,却不知道有谁会来找她。 明天就过年了,她的父母肯定不会来找她,而弟弟就更不会了,没有价值的她在家里等同于废物。 童曼从猫眼里向外看,发现是谭睿,但却是一个人来的,手上还拎着礼盒。童曼转身回到沙发上,没有理会,就当没有听见。 可谭睿好像笃定她在家一样,不住地摁门铃,摁的童曼心浮气躁,一把将门拉开,也没理他,只是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珠让谭睿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看着他总是温柔缱绻的,充满爱意,可眼下这双眼睛里是死水一样的寂静。 突然之间,他准备好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漂亮的嘴唇动了动,才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童曼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 谭睿走进去,才发现这房子——怎么说呢,干净的可怕,也空旷的可怕。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空调一个沙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地板光可鉴人,温度非常之高。可他转头看向童曼,发现童曼仍然裹着厚厚的被子。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冷吗?” 童曼看着他,没有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