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回 跪劝君不允 后位永成空-《夫人她说得全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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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不会的。”

    “你们怕不是都忘了熹平六年的事?忘了的话朕帮你们回忆回忆?”因着云漠若的贪腐案朝堂上不知道撤了多少人又杀了多少人,不过后面紧跟着就是春闱,那些空缺云帝很快就填补上了。

    不过看样子这些人还是记得的啊。

    也希望他们能知道他早便不是刚登基的时候,现在想要限制他没有那么容易,只不过在处理和风冥安相关的事情的时候他要格外小心而已。

    “要跪着就继续跪着,冷了有姜汤,晕了有太医,想回去了就说话有侍卫护送,诸位请便吧。”

    “朕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这件事就算你们能撑得住在这里跪一年,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太后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朕说吗?”云漠寒转过身看着太后,看着她又问了一句。

    “皇帝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固执!”太后是真的有些气急了,她被云漠寒压制太久今日终究是爆发了。

    “生死之事,是能轻易下定论的?”云漠寒只是这样简单地反问了太后一句。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你这样固执不肯承认又能如何?你难道要她成了孤魂野鬼连个牌位香火都没有吗!”

    云漠寒听着太后这话面色瞬间便是一片铁青,“您是我的生母,也要这样诅咒我的妻子吗?”

    “可现在让她不得安宁的究竟是谁?!”太后多少是清楚云漠寒有多在乎风冥安的,她知道利用这点多少能让她达到目的,她与那些大臣所见的终究不同。

    “现在是你连个牌位都不肯给她!是你让她魂归无处!你既然那么念着她在意她的功绩,为什么不让她安安心心地走?难道你真的要让她做个孤魂野鬼吗?无牌、无位、无陵?”

    云漠寒看着太后许久,他站在雪地里,直到肩上也落了一指厚的雪,白色的雪落在黑色的缎面上,却泾渭分明。

    像是风冥安的那双眼睛。

    不过云漠寒现在自己看不到。

    “这些人,”云漠寒手一挥指着还跪在那里想看太后能不能让皇帝让步的官员,“用所谓的道义来逼迫皇帝。”

    “而您——”他看向了那双形状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凤眸,“您用所谓的人情想要朕就范。”

    “太后怕是没那么想要皇后获得安宁,您想要的东西,朕给不了。”

    “这世间唯一能让我讲道理的人现在不在这儿。”他凑近了太后身边,声音放轻了很多,恍若耳语一般。

    “这世间唯一能让我顾念情谊的人现在也不在这儿。”

    “这世间唯一能管住我让我乖乖听话的只有一个人,她不在这儿。”

    “太后,念在您是朕的生母的份上,今日您回孝宁宫去,或许还能保得一些体面和太平。”

    “皇帝如此一意孤行,就不怕——”

    “怕什么?孤家寡人?”云漠寒面上又浮现出了那带着三分癫狂的笑。

    “做皇帝本就是孤家寡人。您若是有半分顾念朕的心思,今日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帮着他们逼朕了。”

    “来人,送太后回宫。”

    太后被侍卫送走后云漠寒才又转过身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

    “你们,最好也都赶紧滚。”

    半个时辰之后御书房前的空地上一切才都消失了痕迹,那些奉圣命前来的太医也都走了,而云漠寒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雪在他身上落得更多了。

    而听松和听柏就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站着,没发出任何声响。

    “藏峰岭的腊梅花是不是应该还能开一茬?”云漠寒突然开口让两人一下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急忙应了声是。

    “去折些送过来吧。”

    “马上要开河了,云飒别院里的那个荷塘也让听泉好好打理。”

    “还有……”

    “绫潇坊的新衣按照往年的规矩制,做好了便送过来。新的首饰和脂粉也一样。”

    他每说一句听松和听柏便在他身后应一声。

    “让冷炙和令曦回来吧,”他回过身看着他的两个侍卫,“把西疆的暗卫都召回来,只留原先的眼线,其他人都不必再找下去了。”

    “不能……再找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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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抬棺觐言私心胜忠骨,欺人自欺坚守待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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