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嬴稷见此眼底光芒一闪,转身望向了远处的天空,脑海之中竭力的回想着当年嬴钧的模样,可是却始终无法回忆起嬴钧的清晰面貌,就像是头顶阴沉的天空一样。 唯有一双倔强而冷漠的双眼,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 “十年了啊……”莫名的低叹也声,旋即嬴稷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冰冷的空气将脑海之中繁杂的念头驱散,按着露台的雕栏,沉声问道:“还有呢?” 范雎眼中异色一闪,却是当即回答道:“最多三日的时间,武安君白起就可北上抵达长城,替换王子柱坐镇长城,震慑草原上蠢蠢欲动的戎狄部落。而王子柱亦会动身从长城借由大河水路南归咸阳。” 说到这里,范雎顿了顿,抬首望着面前的嬴稷,沉声说道:“若无意外,王子柱与王子钧两人,当会同一日之内赶回咸阳。” 嬴稷闻言,点了点头颅,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沉默的望着天空一瞬,旋即转身看向了身后的范雎,沉声问道: “范雎,寡人百年之后,谁能继承寡人大统?” 轰的一下。 宛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范雎的心头,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嬴稷,目光之中难掩震惊之色,惊声问道: “大王,何出此言?”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问道了这个问题。 难道? 范雎想到某些不好的猜测,面色不由的一变,面皮颤动间,快步走上前,满是关切的问道:“大王,可是身体抱恙?” 换了其他的人,若是这样询问,说不得就要立刻被按上居心叵测的名号,紧跟着就要被周围的铁鹰锐士给乱剑砍死。 但是,此刻范雎却根本就不在乎,他与嬴稷几十年的交情,此刻完全是真的关心嬴稷的身体状况。 嬴稷见此,心头一暖,当即抬手制止了范雎想要上前搀扶的手,转身望着范雎,抬手就取下了头上的王冠。 刷的一下。 一头斑白的头发当即就散落了下来,寒风吹佛间,散乱的头发都可以看出明显的稀疏。 甚至,若是抛开了身上威严的秦王冠冕,此刻的嬴稷完全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范雎的心头当即就是一紧,猛的反应过来。 秦王嬴稷的年岁也不小了。 自从十九岁继位秦王大位,而今已经有五十个年头,总共加起来已经度过了六十九个春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