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日期:~11月01日~ ,nbsp; “大小姐,腥草可不是普通的药,马姨娘又食用了这么多云片糕,情况危急,再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害死马姨娘和她腹中胎儿吗?”张姨娘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的为马姨娘抱不平。 仿佛为了配合张姨娘的话,马姨娘痛苦的哀嚎一阵高过一阵。 慕容雨不为所动,冷冷一笑:“想害死马姨娘和孩子的人是你吧,张玉兰,这里是忠勇侯府,不你御史府,记清楚你的身份,已被遣回娘家的下堂妇而已,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方太医一直在看张姨娘的脸色行事,两人极有可能是早就串通好的,这里的人又不懂医,方太医这一针下去,救人,害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清楚。 众人皆知,马姨娘是吃了自己做的云片糕才出的事,即便是方太医以银针害死了马姨娘和她腹中孩子,别人也会以为是马姨娘中毒太深,无法解救,而自己,理所当然的成为害死马姨娘的凶手! 到时,真正的凶手方太医沉痛的说上几句惋惜的话,掉上几滴虚伪的眼泪,就会博取众人的无奈与同情,而自己,受到众人指责和咒骂的同时,还会被老夫人和慕容修痛恨,再严重些,会被家法处置,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是松寿堂,老夫人最大,马姨娘的事,轮不到大小姐做主吧!”张姨娘被慕容雨呛的怒气冲天,却又哑口无言,便搬出了老夫人,老夫人很紧张马姨娘腹中孩子,只要是对孩子有益的事情,他一定会允许。 得到张姨娘的暗示,方太医转身望向老夫人,目光沉重:“老夫人,姨娘和孩子的情况十分危急,需要马上施针……” “雨儿,方太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还不快让开!”老夫人怒冲冲的下了命令。 “祖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马姨娘着想,难道您忘了四个月前,她在庄子上中毒之事了么?”当时可是慕容琳的衣服上抹了麝香,如今,张姨娘一来侯府,马姨娘立刻出事,稍稍想想就能发现事情不对劲。 老夫人望望张姨娘,再看看慕容雨,目光闪烁着,犹豫不决,当时她的确察觉到,张姨娘想害马姨娘,这次的事件,会不会真的与张姨娘有关…… 张姨娘急了,不指望老夫人,直接对着粗使嬷嬷们命令:“还不快把大小姐拉开,你们想眼睁睁看着马姨娘死吗?” 粗使嬷嬷们相互对望一眼,想动,又不敢动,她们是松寿堂的嬷嬷,没有老夫人的命令,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帘子打开,臧嬷嬷带着兰园的粗使嬷嬷们走了进来,冷着脸,快速去拉慕容雨:“大小姐,为了马姨娘的安危,对不住了!” 慕容雨冷冷一笑,真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想害人,还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手指轻弹,到了面前的臧嬷嬷等人全都扑通扑通摔倒在地,痛的呲牙咧嘴,哀嚎震天…… 方太医趁着慕容雨分神的瞬间,就要走上前去施针,慕容雨眸光一寒,抬脚踢到了方太医小腿上,只听‘卡’的一声响,方太医的腿骨应声而断,惨叫声震天…… 慕容雨的动作很快,又恰逢嬷嬷们倒地,视线受阻,没人看出端倪…… 望着满地打滚惨叫的嬷嬷与方太医,张姨娘暗暗心惊:“慕容雨,你使了什么妖法伤了她们?”臧嬷嬷等人年龄大了,这一摔,肯定很严重,还有方太医,怎么也出事了…… “张玉兰,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她们离我还有段距离,我都没碰到她们,她们是自己摔倒在地的……” 慕容雨淡淡笑着,目光冷冷扫了倒地的嬷嬷们一眼,嬷嬷们只觉后背冷风直冒,穿透衣服,渗入肌肤:“你们都不记得自己主子是谁了,居然敢听从外人命令,对我动手,这欺主之罪,可是不小……” 声音陡然提高,慕容雨对着门外命令着:“来人,将嬷嬷全都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嬷嬷们年龄大了,五十大板会打死她们的!”张姨娘怒气冲天的惊呼:“她们只是太关心侯府小少爷,才会冲撞大小姐,大小姐不应该如此小气,当着老夫人的面,如此苛刻下人!”张姨娘搬出了小少爷和老夫人来压慕容雨。 “张玉兰,这里是侯府,主子想如何处置下人,轮不到你一名外人来过问。”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冷光萦绕,张姨娘的人,会关心马姨娘的孩子,真是可笑的理由:“若你想以局外人的身份质疑我苛刻下人,那我就给你列举列举这些嬷嬷犯的错!” “第一,这里是松寿堂,不是她们伺候的兰园,可她们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直接闯进了这里,明摆着是没将老夫人放在眼中,第二,她们听从你这外人命令,对我这主子动手,无法无天了……” 一群敢对主子无礼的奴才,会真心为未出世的小少爷好?睁着眼睛说瞎话,慕容雨眸底闪着诉不尽的嘲讽:“只凭这两条罪名,足以将她们杖毙,我只是命人打她们五十大板,给她们个小小的教训而已,这叫开恩,不叫苛刻!” “可她们的年龄已经大了,经不起重打……”张姨娘着急上火,若臧嬷嬷等人死了,就无人帮自己监视侯府一举一动了。 慕容雨冷哼一声:“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我的惩罚不能再轻,否则侯府的丫鬟,嬷嬷觉得刑罚轻,全都有样学样,这侯府还不得翻天,今天她们忤逆的是我,胆子大了,难保她们不忤逆老夫人,我年轻,摔下碰下的没什么问题,可老夫人年龄大了,身体又弱,万一摔到或碰到了,她们十条命都不够赔……” 张姨娘怒视着慕容雨,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慕容雨果真厉害,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未能扳倒她,不过,自己还留了一招…… “啊……救我……救我的孩子……”马姨娘痛苦的惨叫再次响起,张姨娘眼睛一亮,诡异的笑笑:“大小姐,马姨娘中毒很深,很痛苦呢,万一她腹中孩子不保,你就是侯府罪人……” 慕容雨勾唇一笑:“若是张姨娘保证马姨娘母子平安,我就让方太医施针!”方太医断了腿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情逸致为别人看诊。 “方太医已经诊过,马姨娘和孩子都很危险,若是刚才就让施针,她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可让大小姐这么一闹,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的病情更加严重,即便是施针,只怕也无法保母子平安……” 慕容雨心中冷笑,如此说来,马姨娘和孩子不保,都是因为自己耽搁了时间了:“所以我说方太医是庸医……” “慕容雨!”张姨娘怒气冲天,眸底闪烁的愤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慕容雨心平气和,回望张姨娘,嘴角轻扬:“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治不了别人病的大夫,难道不是庸医?” 张姨娘望了慕容雨半晌,怒极反笑:“大小姐有本事,就找一名厉害的大夫来治好马姨娘……” “放心,我请的大夫,已经在路上了!”放眼京城,能让慕容雨相信的大夫,只有陈太医。 瑟儿只是一名丫鬟,身份低微,若是直接前往楚宣王府,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于是慕容雨让瑟儿去找谢轻翔,然后谢轻翔再去世子府找欧阳少弦,再然后才能请到陈太医前来,需要耽搁不少时间。 耽搁的时间越长,马姨娘越危险,慕容雨不知道陈太医来到后,马姨娘还有没有救。 不过,陈太医施针,马姨娘还有生存的希望,若是方太医施针,马姨娘和孩子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即便是耽搁时间,慕容雨绝不会让方太医靠近马姨娘半步。 “不知大小姐请的大夫姓甚名谁?”张姨娘幸灾乐祸,腥草可不是一般的药材,毒素渗入的也很快,只怕等那大夫来到时,马姨娘和孩子早就毒发身亡,没救了,慕容雨就等着被重罚吧! “大小姐请的大夫是老夫!”伴随着洪亮的声音,内室帘子打开,身背药箱的陈太医走了进来。 张姨娘惊的瞪大了眼睛,陈太医是清颂最出名的太医,只为皇室之人看诊,朝中大臣都请不动他,她以为,上次为马姨娘看病,只是因为碰巧遇到了欧阳少弦,算是意外。 哪曾想,这意外接二连三的出,马姨娘出了事,慕容雨直接请陈太医上门了,而心性高傲的陈太医,居然会放下架子,赶来大臣家,为一名姨娘看诊…… 慕容雨眸光闪了闪,来的好快,她以为,陈太医至少也要一柱香后才会来到…… “陈太医!”老夫人像看到了救星,急切的恳求:“快来看看姨娘,她吃的食物中被下了腥草……” “老夫人莫慌,我这就为姨娘看诊。”陈太医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包,欲为马姨娘诊断,可床前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堆人,他举步维艰。 “来人,把嬷嬷们拉出去,按大小姐说的,重打五十板!”陈太医在朝中地位、信誉很高,一般人请不到,而慕容雨请了他来看诊,老夫人相信,要害马姨娘的,不是慕容雨。 “老夫人饶命,饶命啊……”臧嬷嬷等人知道害怕了,哭喊着求饶,却被其他粗使嬷嬷毫不留情的拉了出去,断腿的方太医也被人拖到一边,陈太医走到床边为马姨娘诊治,施针…… 门外传来阵阵沉重的打板子声,以及嬷嬷们痛苦的哀嚎,张姨娘心烦意乱,正欲悄悄离去,却被慕容雨挡住了去路:“你不是有事向祖母禀报么,还没说就要走了?”张姨娘找这个借口进侯府设计自己,自己总要以此治治她难堪,找回点利息,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老夫人心急马姨娘的病情,只怕没心思听我说!”张姨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等有空我再来吧!” “你有什么话,旦说无妨,祖母可一心二用。”慕容雨淡淡笑着:“事关侯府名誉,早一天解决,早一天肃静,等你有空再来还不知是哪年哪月,万一侯府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陈太医扎了几枚银针,马姨娘停止哀嚎,面色渐渐恢复平静,老夫人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雨儿说的没错,这里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必掖着藏着的。” 张姨娘眸光闪了闪:“就是,关于卖衣服的事情,我已和御史商量过,所有责任都让御史府来背,与咱们侯府无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