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现在画中的人保持着缺了一只眼的状态,一边是乌黑而明亮的眼睛,一边却是一片灰白,混杂着血丝。 掉落在枕头上的眼珠明显脱离了画像中的平面状态,但又给人一种仿真玩具般的塑料感。 他找了张纸巾,包着手把眼珠捡起来,尝试着把眼珠塞回去。但画中的人明显在抗拒他的行为,一张无形的屏障挡在他和画的中间。 那他就只能把眼珠收起来了。 他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半。但客厅内的人并没有预想中的多。 丁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清气爽地和他打招呼:“早。” 郁谨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choker,拉开椅子坐下:“早。” “昨夜睡得好吗?”丁鹤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到修长的脖颈,定格在那条紧贴在皮肤上、仿佛枷锁一样的项链上,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愉悦和欣赏。 一想到这个郁谨就有点气,语气也不太友善:“不怎么样。” 丁鹤身子前倾,有些关切地问:“做噩梦了吗?” 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郁谨的脖颈上,让郁谨觉得皮革遮掩下的小孔有些发烫,甚至能缓缓把整个颈饰烧断。 他不自然地捂着脖子:“不算噩梦。鬼压床了。” “那确实有点严重。需要白天多休息一会吗?” “不用。大概是吸血鬼故意设计的,不早点把他们都揪出来,做什么都没有用。”他说话的时候,也直直地迎着丁鹤的目光,手指轻轻捻着猩红的桌布,似乎在发泄对前一夜遭遇的愤怒。 丁鹤弯起眉眼:“说得没错。” 他装作不经意地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颈部,画出一道颈饰的线条:“你的项链……很漂亮。” 郁谨只觉得他的手指仿佛正抚摸在自己的脖颈上,看似温柔的动作却仍给脆弱的脖颈带来巨大的压力。稍微用力的按压使得他的喉咙发紧,连发声都变得困难,似乎只能发出短促的呼救。 但在颈部面临着窒息的危机之时,因紧张而越发强烈的心跳却给大脑传递出一种错误的、有关环境的信息,使得他不合时宜地兴奋起来。 他扯了扯choker,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松一些:“喜欢就自己戴。” “说的也是。”丁鹤想了想,问,“有什么推荐的吗?” 郁谨冷冷道:“没有。” 要不是怕脖子上的伤被人看到,他现在就把颈饰解了扔丁鹤脸上。 丁鹤似乎也意识到他的情绪,真诚地解释:“抱歉,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觉得你很适合。或者你实在不习惯的话……我们再找一找有没有围巾之类的东西?” “你们在聊什么?”冉洛走进客厅,顺口问了一句。 他的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丁鹤把话题岔开,和他聊起对于整个游戏的猜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