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放肆!”弘历怒斥一声。 “是,奴才该死!”李玉以为自己会错圣意,当即不再提去延禧宫一事。 原以为这回没错了,却不想没过一会,又挨弘历一声呵斥:“你怎么还在这?” 李玉跪了下来,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今儿方知其中凄苦,到底去还是不去,皇上您倒是给个准信呀。 实际上,弘历自个心里也没个准信。 他一会儿想道歉,下一刻自尊就对他怒吼,不许他这么做,一会儿气她将自己的御赐之物送人,下一刻,又忍不住给她找借口:“……她不过是个贵人。” 李玉哪还敢应他的话,说什么都是错,不如闭上嘴巴,只用耳朵听着。 “突然蒙了圣宠,各宫妃子自然嫉妒,她又没个显赫的家世,难免被人欺负,前些日子不就跪伤了腿吗?”弘历也不需要他回答,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有苦衷,“她那时候……许是想来找朕的,偏偏朕事情还没搞清楚,就罚了她。” 顿了顿,他喟叹一声:“她一定是怕了,于是不再指望朕,而是指望太后能够庇护她。” 至于手里的画为什么送去了寿康宫,他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也许是为了讨好太后,又也许是太后见着喜欢,随口向她讨要的,她那么地位卑微一个人,又指望太后的一点垂怜,怎可能拒绝对方? “去吧。”弘历轻轻道,“去一趟延禧宫。” 李玉嗻了一声,退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最为难熬,弘历在《鹊华秋色图》前来来回回的走,几乎每走一步,就要往门口瞧上一眼。 直到李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房门前,他才停下脚步,飞快坐到书桌后,掩饰性的拿起一本奏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魏贵人说什么了?” 李玉看了眼他手里拿反的奏折,装作没看见,低下头道:“魏贵人说……她已经知错了。” “是吗?”弘历飞快放下奏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道,“朕去瞧瞧她怎么认错的。” 他走得如此匆匆,以至于下面的人压根来不及通报。 延禧宫急急忙忙点起烛火,明玉草草梳洗一番,提着一杆六角宫灯迎出来:“皇上,娘娘刚刚歇下……” 弘历抬手止了她的话,径自朝寝殿内走去。 魏璎珞果然刚刚爬起,身上还披着一件睡袍,长发未梳,披在身后,如同一匹漆黑的缎子,上头倒映着烛火的光芒,华美不可方物。她笑:“皇上,您怎么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