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房花烛-《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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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的话,传入武媚娘的耳中,武媚娘的心中顿时漾起了一丝甜意。

    此时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羞地不知所处,开不得口了,但武媚娘终究不是寻常,她也不知何来的勇气,当着李恪似火的双眸,竟抬起了头,一双美眸仿若弯月,看着李恪,问道:“那媚娘好看吗?”

    李恪抬起手,缓缓地捧着武媚娘的脸,生怕因自己常年习武而生的指茧刺痛了媚娘,而用指背轻轻地拂过她娇柔的面颊,道:“若非王妃极美,本王又岂会一见生情,再不愿移目。”

    此时的武媚娘尚且年少,虽着着妆,但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稚嫩,若说现在的武媚娘便是天下绝色,兴许还早了些,但李恪知道,再过数年,待武媚娘脱去稚气,她便是整个长安城最明艳的牡丹。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方才三郎所言之轻云蔽月,回风流雪都是前人诗赋。殿下惊才绝艳,不弱古人,又何必拾人牙慧,三郎可还差着媚娘一首自己所作的却扇诗呢。”

    唐人婚俗,多沿自东晋,自晋始,有名士温峤于婚上置扇,沿袭至今,向有“分杯障里,却扇窗前”之言,而武媚娘口中的“却扇诗”,便是新婚男子为撤去娘子手中团扇所著,虽非必要,但若能吟得出来,也是闺中雅趣。

    李恪闻言,先是思虑了片刻,而后便道:“红袖添香,才是人间乐事,媚娘为本王磨墨。”

    “诺。”李恪既叫武媚娘磨墨,自是已有腹稿,武媚娘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到了案前磨墨。

    武媚娘本就喜好书画,自己在府时也常提笔,故而磨墨之事自然熟稔地很,不过片刻,一砚墨便在武媚娘的手中成了。

    李恪站在案前,缓缓提起笔,将笔放在砚中轻轻一滚,笔尖蘸饱了浓墨后便被李恪提了起来。

    “宝扇持来入楚宫,本教桂下动香风。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连宵藏月中。”

    李恪大笔一挥,不过片刻,一首“却扇诗”便在李恪的手中写就,跃于纸上,武媚娘口中轻声地读着这首诗,对李恪问道:“‘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连宵藏月中’,三郎作诗,可是把媚娘比作了月中仙子?”

    李恪伸手将武媚娘揽在怀中,柔声道:“媚娘之美,非世间俗物可拟,非月宫仙子,本王难作他想。”

    从武媚娘和李恪相识至今,这还是李恪第一次真正地揽她入怀,武媚娘被李恪扶住腰肢,紧紧地揽在怀中,顿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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