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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绾绾……咳咳……你要对我哥干什么？”

    程一路捂着胸口，看见程一野原本就苍白的面色这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直接站了起来，忍着剧痛朝着宁绾绾再次靠近。

    明朝跟宋菱这回没拦着，因为宁绾绾已经朝着程一路看了过去。

    两个人这才发现宁绾绾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

    她的眸子里一向情绪都是淡淡的。

    但此刻她的双眼里，充满了厌恶。

    “想要他死你就继续。”

    宁绾绾的声音冷的像冰，这一刻程一路终于发现，在自己眼前的宁绾绾，一瞬间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谁也不知道，战场上的宁绾绾，比这还要冷酷百倍。

    程一野却是略带怀念的笑了。

    他可以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卡着他脖子的手一点一点在收紧，他此刻像是一只上岸里缺水马上要死掉的鱼。

    但他却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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