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脚羊七-《末世列车[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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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羊七
2017年10月4日
长方脸颊、浓眉微须、身材高大威猛,好一位豪爽果断的燕赵男儿;而且这人目光清明,机智镇定,看起来相当有主见:以上是柏寒对冉闵的第一印象。
应该承认,没能和杜老师口中凶名外传的“杀胡令”“屠夫天子”联系起来。
当然大多数乘客的注意力放在张黎明身上:刚才和胡人对阵厮杀的时候,他率先带领着一小队兵士冲进敌方腹地,胡人立刻乱了阵脚。
战役结束他也受了伤,脸颊被箭矢划破,衣甲都被敌人和自己的鲜血染红了。
当然伤势并不能阻碍他和自己的妻儿团聚。
受了惊吓的赵琴娘悲悲切切扑进他怀里,哭的话都说不出,张二虎认生,迷茫地揪着妈妈衣角,陈嫂赶紧提醒“叫爹爹,那是你爹爹!”
可算完事了。
眼瞧着车票背面任务要求凭空消失,车票变成蓝色,柏寒轻松地仿佛可以飞起来,把头靠在梁瑀生没受伤的肩膀上。
后者伤得着实不轻,胳膊绑着夹板,腿也跛了一条,必须回到列车才能痊愈了。
不过和共同进退的沈百福三人比起来,梁瑀生还不能算伤得最重的。
沈百福脑袋被狼牙棒砸中,仗着防暴头盔硬扛过来,后脑却肿起个馒头大小的血包,谁都不敢动,柏寒只好将就着给他用绷带裹好。
泰拳好手周身连中十几刀,裹得像具木乃伊,看样子回程只能躺在马车上了。
相形之下断了右腿、少了半只手掌的金丝眼镜行动还算便利。
留在堡垒中的人们足够幸运,同样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赵邯郸右臂和左肩都废了,想射箭只能回到蓬莱再说了;被他掩护的楚妍倒是只受了轻伤。
心经女子、葛毅等三人伤势却颇为不轻。
昨晚两队还商量:把赵琴娘母子送到张黎明身边立刻反身就走,反正武器粮草都在马车上;现在看看满地伤兵发觉愿望过于美好。
用手帕擦净两把短剑收回腰中,再把四套袖箭拢回双臂,柏寒这才放心地起身。
“你别动。”
梁瑀生仰头笑笑,把受伤的胳膊和腿伸给她,看上去相当老实。
差点就见不到他了,满心失而复得的柏寒摸摸他短发,这才去找马车旁的楚妍。
“只能明天回去了。”
正清点剩余盾牌和弹药的楚妍也这么想。
“小柏,我刚才有种感觉,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她忽然红了眼圈,紧紧拥抱着柏寒:“我真高兴,我是说我们都能活下来。”
她想起可怜的叶菡了吧?
柏寒指指自己胸前那面护心镜,“要是没有这个,光那个流星锤我就得和你下辈子见了。”
楚妍心有余悸地摸摸护心镜,“上帝保佑,你是个幸运的孩子。”
说起打扫战场,几名还能自由行动的乘客显然比不过冉闵麾下士兵。
一队年纪老迈、不少还带着肢体残缺的士兵利索地把胡人尸首上的铠甲兵器剥下,马儿也归拢牵走,又捧回不少箭矢——楚妍特意请他们顺手帮忙。
叙完离别之情的张黎明过来朝两队深深一揖:“诸位英雄在上,我妻儿老母留在井水镇相隔千里,一直想去接回却苦于军务缠身,途中又有胡人骚扰。
今日诸位千里迢迢将我妻儿送来,真乃义薄云天,请受张黎明一拜!诸位英雄以后有用到张黎明的地方,张黎明皱皱眉头便是孬种!”
两位队长连忙扶起,和他客气几句便提出想休息一天,明天清早便走。
张黎明很是不舍:“外面兵荒马乱,何不留在军中?
今日诸位英雄力敌胡人,冉统领十分心仪,晚间特请各位一叙;若是各位有意效力,张黎明可以担保,必能前程无量。”
可惜我们再待几天就得走了。
不过见见冉闵没什么坏处,两队爽快地应下来。
当下跟着军队浩浩荡荡返程,那匹黄马也奇迹般没有受伤,乖乖跟着柏寒。
冉闵驻地距离此处尚远,听起来接到江卓凡报信的冉闵派出几只小队勘探,其中一队发现众人和胡人对峙便远远返回禀告,冉闵又带了人马来援。
临近正午,两队在冉闵驻地落脚。
印象里家属是不能随军的,果然连赵琴娘母子都被送到军营后方的村落,那里住着不少将士的家属,还有田地牛马,鸡鸭羊羔,溪中生着鱼虾水禽,倒有些像世外桃源。
金丝眼镜有些奇怪,喃喃自语“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不同?”
奔波数日好容易休息片刻,柏寒在大通铺上一觉睡到天黑,刚好到了和冉闵约得时间,打着哈欠推醒楚妍。
换下衣服的时候发觉三层防弹衣都破了,柏寒自己也很后怕。
推门出屋已是金乌西坠,彩霞漫天。
院落里正有人等候,正是江卓凡。
他倒很是爽快,开门见山地说:“几位恩公,还有事相求。
上午和胡人作战,我有位好友受了重伤,流血不止;记得我涂过的药膏甚是灵验,厚颜再来讨些。”
生肌止血、镇痛止痒——从不夜城带回的金创药非常好用,每场任务都离不开;好在五人各自带回蓬莱几大包,倒是不缺;何况人家也是为了救自己才伤的。
几人爽快地送他不少,江卓凡千恩万谢走了。
住在隔壁的赵琴娘和陈嫂、张芸娘路铁匠等都来拜谢,说起来她们一到便被安排差事,女子洗衣做饭男子耕地巡逻,就连路铁匠老娘都得纺线织布,小孩子养鸡放羊,显然这里不养吃白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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