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开张大吉-《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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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父亲说许玉娥和媛媛两人去散心了,蔓蔓挂了电话。

    真是去散心,倒也是好事。

    不管怎样,人家现应该是活得好好,只不过故意躲着她和温世轩。

    蔓蔓收起心,只要父亲没有发话,是该冷落母亲和姐姐一阵,让她们自己去想清楚。

    过了周末,老公要回学校了。

    准备了一打篮子自己做曲奇,给老公带上,因为老公那群哥们,整天说他们这对人小气,结婚连个喜糖都没有发。

    “蔓蔓。”

    “哎。”

    临走前,蒋大少千叮嘱万叮嘱媳妇:“不要一个人开车。”

    蔓蔓现能自己开一小段路了,预备参加笔试和路考。

    然蒋大少始终不放心,哪怕她真学会了开车都不放心,毕竟两个爷说了,她这不叫做眼睛问题,叫心理障碍,会不会突然间发作完全没有个准。

    “知道了。”蔓蔓头,老公为她好事,她绝对服从组织上命令。

    门口,照旧,扶起她脸蛋,来个长长索吻。

    吻完,指头她微喘脸颊捏捏,道:“我想清楚了,我们孩子哪一年生都没有问题。但是,好一次生个几胞胎。”

    蔓蔓囧:老公以前说想生足球队,不是瞎说。

    指尖,她微怔额头上一弹,英气眉飞扬,眸里带着狡黠含笑:“骗你。你真一胎生几个,不是辛苦死了。我们只要一个。”

    送了老公走,蔓蔓摸摸被老公弹额头,挑起眉:老公这性子随心所欲,一胎生几个,是能他们控制吗?

    到画廊,与初夏说起。

    初夏听说他们没有做防范,惊道:“是想和我们一块生孩子吗?”

    蔓蔓眨眨月牙儿眼:“这主意不错。”

    兴致被吊起来,初夏拿起支笔开始筹划两家未来:“我和我老公近来一直想儿子女儿名字。你们一块想吧。都是男孩做兄弟,一男一女订个娃娃亲。”

    “这是什么社会了,还讲娃娃亲?”蔓蔓哭笑不得,但是一起想孩子名字不是不可以。

    打开随身带大包包,初夏朋友从里面取出一本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辞海,古文工具书,以及牛津英汉词典。

    琳琅满目,词典一排,中外俱全。

    蔓蔓目不暇接,提了个中肯省钱主意:“现网上免费词典一大堆,你其实不用买。”

    听到蔓蔓话,再翻翻每本词典背后价格,合计一下,初夏告败:“是比电费加上网费贵很多。”

    提到网上给孩子命名,还有请人占卜算命一说,几十块到上万都有。

    蔓蔓问:“初夏,你名字怎么来?”

    “刚好是初夏季节出生,我爸妈贪方便,就把我初夏初夏叫着,叫久了每个人都记住了,久而久之成了我大名。”初夏想到老爸老妈对自己这般随意,益发感到自己身为父母,决不能这样对待孩子,“蔓蔓,你呢?”

    “我爸说,他我妈生我时候,他站田边,看到那个瓜压着那个藤蔓,因为叫瓜瓜、藤藤都不好听,所以叫蔓蔓。”

    没想到有人取名比自己囧,初夏拿手盖住脸,同情地拍拍死党肩:“我们同病相怜。”

    “其实我觉得我这名字挺好,我爸取名字是叫做灵性。蔓,代表坚忍不拔植物,我喜欢。”

    看着大眼镜后那双笑眯眯月牙儿眼,初夏不忍心将打击话说出口:妹子,照你这么说,我这初夏,不也是代表美好灿烂阳光,一样遭人喜欢。

    比起他们父辈这些文化程度不高小市民随意间给孩子起了名字,大户人家给孩子起名字,程序不仅繁缛,名字一笔一划都极其讲究。

    “你怎么知道?”蔓蔓很好奇。

    “比如你老公名字。”初夏嘘声说起秘密,“你师哥问过你老公,原来你老公那个字,请过算命大师,还有部队领导,两家长辈,合计半年,给定下。”

    衍,算命大师说蒋大少命中缺水,要取个有水字旁名。部队领导说衍代表平坦,一路官运顺畅。两家长辈希望蒋大少能继承发扬家族,延绵家族兴旺繁荣,取衍。

    取个名字居然这么复杂,蔓蔓一扶额头,坐进沙发里,说:“我喜欢我爸那样,随便一取,是个特别好名字。”

    剔除瓜瓜藤藤留下来蔓蔓,叫做好名字?

    没志气。

    初夏翻白眼。

    但嫁给了蒋大少,孩子名字,能由他们做父母,随意取吗?

    不知怎,忽然想起那张冷冰冰阎罗脸,蔓蔓挺起腰,趁那人不和死党背后说人“坏话”:“你说陆家给孩子起名有很多规章制度?”

    “你说君爷?废话!”初夏绝对,肯定握拳,“如果是乱取,君爷能一路官场亨运到现?你不是说他爸都当我们市长了。”

    “嘘!”蔓蔓忙竖起指头。

    门口,杜宇带着合伙人广告公司老板小k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画廊如今当红画家——温蔓。”杜宇慎重地把蔓蔓引见出来。

    蔓蔓站起来:“你好。”

    小k个头不高,年纪比杜宇大一些,穿着时下白领西装领带,说话客气又礼貌:“温老师,久仰大名。”

    直接称呼蔓蔓为老师,说明对蔓蔓艺术界里能力是给了充分肯定。

    “这位是我们公司首席设计师雷文斌老师,中央美术学院毕业。”

    对小k突然将身后小伙子介绍出来,并且亮出对方雷人央美毕业生身份,初夏马上给老公使个眼色:怎么回事?

    杜宇走到老婆身边,悄悄说:小k不舍得那三百万全部给我们,说是要择优录取。可能拿这个人来吓唬我们。

    “你好,雷老师。”蔓蔓道。

    白条衫,喇叭长裤,二十几岁小伙子,红唇齿白,皮肤白净,几分细致雅眉,几分高傲眼神,对蔓蔓招呼,蔓蔓那双大眼镜上瞟过,含个头而已。

    初夏皱着鼻子,对看不起蔓蔓人都不喜欢。

    双方人马坐下来,初夏给客人上了几杯茶。

    小k要随行秘书取出公务包里招标书复印件,交给蔓蔓,同时与杜宇他们商量好,蔓蔓这段时间,抽一时间到他们公司。他们公司会专门给蔓蔓安排一间办公室,与他们设计部同事交流投标项目设计方案。

    事情说好,小k有事先离开。

    雷文斌喝了杯柚子茶,问蔓蔓:“温老师画作可不可以让我拜访?”

    整理着招标文件蔓蔓,抬起头,扶了扶眼镜:“不好意思。我那些画,这几天都送出去了。如果你想看我装裱画,有一些制作中,是可以看到。”

    “装裱?”细致雅眉像是被什么剪了下,露出疙瘩形状。

    “装裱工作你们美院没有见识过吗?”向来看不惯人鄙视蔓蔓工作初夏,立马过来叉腰。

    “我知道装裱赚钱不少,但那不叫艺术,叫技艺,手工师傅。”雷文斌噶了杯中一口茶,搁下,“既然温老师暂时没有大作,我改日再来访。主要是我们家老板把温老师大作称之为惊天地泣鬼神神作。不过,只是说指纹画画,我们班上,没有一个不会。”

    说罢,白条衫傲然飘出画廊门口,对画廊里其它画作,不屑一顾。

    “他以为他是齐白石吗?”被激气初夏,喘一阵吐一阵。

    “艺术生都很傲气,何况他是中央美院,你不是不知道。”蔓蔓倒觉得雷文斌这样子很正常。

    坐到蔓蔓身边,看蔓蔓翻着手里广告杂志,这是小k让人带来自家公司宣传刊物,里面有一些参加比赛获得奖项作品。

    其中有一页,画是老人与表。

    丰富色彩,斑斓画面,以格子与彩色将本是沧桑老人和表,缀出一种时代璀璨。

    画者非凡艺术想象力,和豪气冲天个性,可见一斑。

    页面下面署名作者——雷文斌。

    获奖,xx创意广告宣传海报比赛唯一特等金奖。

    饶是有心要挑刺初夏,摸摸鼻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蔓蔓叹:如此历史佳绩,雷文斌不服气她一来要抢他首席设计师位置,可以理解。

    ……

    出了画廊,扬手截了辆出租车。

    雷文斌没事时候,喜欢拿苹果手机出来玩游戏。

    小k电话几乎他前脚走,后脚打来,问:“看到她亲笔作画没有?”

    “没有。”雷文斌伸长着修长腿,一手插着裤袋,对小k一连串追问明显不悦,“老板,你若不放心,又为什么非要让她加入这个计划呢。”

    “你不懂。”小k挂了电话。

    装高深?

    冷冷哼。

    艺术界水很深,涉及政府,水很浑。

    他中央美院毕业生,会不知道这?

    要中标,不是作品好,就行。

    因此,他相信,以蔓蔓能力,想担起这重任,除非蔓蔓是什么市长市委书记亲戚,还有可能。

    到后,小k一定会求回他。

    “先生是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出了路口,方是问这个截车不说地直接上车显得很阔气男人。

    “去——”抬手,看到表,忽然想起,“去帝景。”

    ……

    今天温媛没有去学校上课,因为会和杨乐儿介绍中央美院老师第一次见面。

    杨乐儿坐客厅沙发上,看着她进房间换完见客衣服出来,画得像条蝴蝶尾巴眉扬起,放下手里杂志,说:“妆,稍稍化艳一些。”

    “不是说要越淳朴越好吗?”温媛是喜欢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可惜杨乐儿要她装疯卖傻,只得晾着那一整柜子好看衣服不能穿。

    低眉,娇笑,半弧形眼笑起来如狐媚子妖:“你现家里,没人看得见。而且,你学艺术,难道不知道艺术家都很喜欢美事物吗?”

    艺术课堂男老师,喜欢漂亮女学生。

    温媛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想到要故意做这些她都不屑事,微微皱眉。

    “过来。”杨乐儿道。

    走过去,是不敢坐这女人身边,挨女人脚下羊毛地毯上。

    “都决定了要做坏人,做一亏心事都害怕,怎么行呢?”杨乐儿说着她这话,益发感到可笑地娇声笑着。

    温媛觉得这女人笑声越听越恐怖,有心想试探这女人底线到哪里,问:“你做过很坏事吗?”

    “比如——”杨乐儿架起腿,头一边枕沙发枕头上,像回想,“很久以前,我把我姐姐孩子抱走,本想丢到那池塘里面去了。结果来了个男人,加上那两个小混蛋发现囡囡不见了。”

    “囡囡?”

    “喔,我姐姐孩子小名。”杨乐儿似乎不喜欢她打岔,眉一皱,继续说,“就姚家小混蛋先发现,不过他跑错方向去找了。我见情况不妙,只好马上把那孩子随便放到了田边。那时候真该一脚把孩子踢到田里去,可惜没来得及。因为我姐姐儿子追过来了,我只好跑,拼命跑,终于甩掉那个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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