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陈年烈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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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骋一声“疼”让陶淮南整个人都慌了,他去摸迟骋的脸,摸他的眼睛和嘴。他想说“对不起”,想说“你别疼”。

    “别再长大了,”迟骋亲了亲陶淮南的手心,声音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小孩儿。”

    陶淮南刚才在客厅跟迟骋吵架的时候掉了几个大泪珠,那是情绪上来了拱出来的。这会儿却怎么都止不住,心口像被人捏住了持续地疼。

    “你别疼,”陶淮南在迟骋肩膀上蹭眼睛,“你别疼……是我错了,都是我做得不对。”

    迟骋反手扣着他脑后,轻轻抓着他的头发。陶淮南一下下去亲迟骋的脖子,又小心又诚恳:“你说这些我很难过……小哥对不起。”

    迟骋的脉搏穿过薄薄的皮肤挨上陶淮南的嘴唇,有规律的跳动能带来跟听心跳一样的安全感。陶淮南难舍地吻着那里,颤抖着说:“我再也不了。”

    这晚陶淮南窝在迟骋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他把脸埋在迟骋身上,把自己变成跟驰骋一样的体温,染上跟迟骋一样的味道。

    迟骋偶尔拍拍他的后背,陶淮南哭过之后,伏在迟骋身上时不时抽气。

    这么大了哭过之后还像个小孩儿,每次哭完得抽搭半天,哭过好久之后还得抽气缓缓。

    “还哭呢?”迟骋往后仰了仰,去看他的脸。

    关着灯的房间里尽管有月光也仍然看不清眼泪,迟骋伸手去摸摸,陶淮南抓住他的手贴在心口,哑声说:“没哭了。”

    “没哭抽什么抽?”迟骋说。

    “刚哭完不得抽会儿么,”陶淮南吸吸鼻子,“没在装哭。”

    “你可别装了,真哭都够烦了,”迟骋曲起手指在他眼尾旁边敲敲,“疼不疼了。”

    “一点儿。”陶淮南又把脸贴回迟骋身上,天马行空的脑子不知道怎么又转到哪儿去了,脸扣在那儿说,“我真的没有护着季楠。”

    迟骋“嗯”了声,好像又有点不耐烦,说:“知道了。”

    折腾到这会儿已经后半夜了,这一宿觉基本是没得睡了。

    陶淮南满心情绪也根本睡不着,他一直想着迟骋刚才说的话,那些话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陶淮南始终忘不了。

    迟骋也没睡,可他们也没有再说话。

    他们像无数个晚上一样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直到月亮慢慢变浅,直到天渐渐发白。

    缓慢的光线变化陶淮南感觉不到,眼前有光传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迟骋亲了亲他微微刺痛的眼睛。

    迟骋用嘴唇咬了咬陶淮南肿了的眼皮,说他:“哭成肿眼泡了。”

    嘴唇贴在眼睑上的温度有点热,陶淮南舒服得哼了两声,手在迟骋睡衣上轻轻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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