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大爷一见,唬了一大跳,“这咋行?谁家铺子请人做工也没有这么多工钱啊!一年都没有这么多工钱咧!” 许三花笑道:“哪能呢!这可不都是工钱,那宅子我卖过来有些时日了,啥都荒着咧!这一两银子是工钱,剩下的四两,大爷拿着看看里头要添置啥的添置添置,不然我专门请了你看宅子,啥都没有,也不就手不是?” 方大爷听着,顿时也明白许三花这是变相的相帮呢。 他没有点破,记在了心里,只道:“这一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委实有些多的!这铺子里请伙计一个月也才一百文工钱的。” “我家的规矩,工钱就是一两,再说了,大爷你要做的事多着呢,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就当是几个人的工钱都给你一个人了!” 方大爷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伸手接过了银子。 “我还有事要去办,大爷你们晓得去塘沽坊的路吧?这就快过去吧!”许三花说罢,就要告辞。 方大爷点头说知道路,送走了许三花主仆。 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两人对望一眼,方舟明白爷爷的意思,眼神坚定道:“爷爷放心,我会好好用功,争取考过童生试的。” 方大爷点点头,笑了笑,“收拾东西吧!” 方舟应了一声,赶紧收拾起来。 祖孙俩并没有多少东西,这些家什都是房主的,只要收拾衣物和两床旧棉被就是了。 方大爷拿好了还没熬的两包药,和背着包袱棉被的方舟一起走出了这间刚住进来没有多久的小院。 隔壁的妇人哭嚎声响遍了整条胡同,这是那酒瘾子喝上了头又在打媳妇了。 一个妇人背上背着一个娃娃,怀里挂着一个娃娃,手里端了一盆衣服往河边去,经过的大树下坐了个流浪汉,流浪汉时而笑时而吼叫,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几个穿着破洞鞋子衣裳短了一截的小娃娃在胡同口嬉戏打闹,他们不知道鞋子破了洞穿着会冷,也不知道衣裳短了一截穿着并不合身。 这条嘈杂又混乱的胡同,人们来来往往,说它热闹,它又是热闹的,说它孤独,它又确实是孤独的。 只能说在这条胡同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不论如何。 方大爷回头,最后看了眼这条青簪胡同,对孙子道:“你瞧,这就是世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