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有个村里的大伯正好在这里,三四十的中年年纪,还有一身的力气,而地位却又高。一把将铁娃拦住了,皱着眉就道:“你这铁娃,香是香,但你闯进人管家家里吃什么肉?这是人家管家的饭菜,人管家的屋子,哪个能让你这么闯进去。” 在场的人虽然都很馋,但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如果能随便闯进去讨,那是不是哪家有点好东西,别人都能去看啦? 所以铁娃就这么被拦住了。 “我为啥不能进去?我只吃一点!”铁娃挣扎着,却根本抵不过常年下地开垦的男人的力气。 那大伯皱眉,说:“因为你不姓管。这是人管家,你姓田,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再香也跟你没关系,当然不能进,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居然还顺带教训了一句田婶子。 田婶子的脸色瞬间铁青,眉眼黑成了锅底,缓缓咬起牙。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肉,我要吃肉!香,我饿了!”铁娃也有一番熊劲儿,根本不听大人的话,开始想要打滚。 村里已经是长辈的人,哪能让一个小孩子这么硬闹?脸一黑,一把将铁娃给按到了在地,铁娃全身都在想打滚,却被按得一动不能动。 那巨大的力气,令铁娃瞬间就惊住了,呆在那里。 从来都没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按住过他,铁娃有点慌了。 抬头就看到大伯严厉的脸色,大伯手臂肌肉爆满,力气大得出奇。当然,一个成年人,还能被一个小孩子闹得过? 大伯道:“这么丁点人就想闹事?还能有几十年给你闹到老啊,再熊,让你爹过来把你领回去,谁说的闻见别人家肉香就可以闯进去,你娘没给你做饭?” “做了,但我家只有咸菜米汤,难吃得很!我娘做饭难吃得很!” 铁娃又惊又怕又羞耻,很想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来表现得自己闯进人家去找肉吃是很有理的。而这个理,就是“他娘做饭很难吃”了。 哦豁,这么多人之下,田婶子做饭很难吃这句话,从铁娃嘴里大声说出来了两次。 村民们乐得“轰”地一声,都笑了。 田婶子紧紧地咬着牙,仿佛被人从头泼了一盆泔水! “那关人管家什么事?”大伯反问铁娃,“人管家跟你啥关系?你娘做饭难吃,跟人家有啥干系?” 铁娃答不上来,嚅嗫着嘴巴被按在大手之下。 大伯将他一放,冷哼了一声,“赶紧回去,在这儿耍熊劲,那么多大人还管不了你?” 田老七是个极普通极普通的人,容貌普通,干活普通,力气也普通。铁娃在家里从来没感受过那么强悍的力气,人就虚了,不敢再闹什么地后退。 田婶子爱自己这个儿子啊,所以不舍得责打他,而且她又没说一句话却丢了大颜面,再在这儿教训儿子,只会更丢脸罢了。 田婶子无缘无故就被在场的村里人嘲笑了一番,眼神都黑了,牵着铁娃快步回了村尾的家。 ·· 管家今晚吃得起劲儿,酣爽淋漓,连最小的七毛都拿着一根啫啫鸡腿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