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释放-《表小姐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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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相对,薛青旂看了眼江珝手中的两只灯笼,轻言道:“看不出来,将军别有情致啊。”

    江珝勾唇淡笑,清冷道:“给夫人买的,哄她开心罢了。”

    薛青旂微僵,看着那只小老虎他便懂了。往昔的事一幕幕浮在眼前,曾几何时,他也给她买过,看她笑靥如花,听她甜甜地对自己说一声谢谢。可现在呢?他不但见不到她,连唯一可以给他念想的人也丢了。他搜遍了全城也没找到余骁尧,那结果只能是一个……

    他望着江珝手中的另一只灯笼,冷哼道:“骁尧属蛇,你怕是买错了吧。”

    江珝也看眼自己手中的小白马,笑了,悠然道:“抱歉,我儿属马。”

    他话语好不自得,薛青旂大声讽笑,摇头道。“江珝,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吧。你何苦自欺欺人!”

    “我何必自欺欺人?”江珝反问。

    薛青旂迫声道:“余归晚嫁你之前便已有孕了!”

    “我知道。”江珝淡定自若,“可孩子是我的。”

    “笑话!归晚是在杭州……”薛青旂突然顿住,他打量着江珝,目光越发地惶惑,脸色不大好了。

    父亲到江珝在诏书未下之前便已到了两浙路,那时正是归晚逃离杭州之时。骁尧道,救走他姐姐的人不是叛军,而是北方口音,脚蹬胡靴者。还有,江珝一直在找人,找个杭州救下的女人……

    所有线索连在一起,薛青旂顿时明白了。可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除非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了!不然他为何一定要娶余归晚。先是侮辱,让她走投无路后,再通过赐婚,强迫她嫁给他……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占有归晚。

    “江珝,你真卑鄙!”薛青旂切齿道。

    江珝自然不知道他都脑补了什么,他冷笑几声,寒声道:“薛青旂,到底是我卑鄙还是你卑鄙!触手可得的时候,你不懂珍惜,失去了还不肯放手,居然连个孩子都要利用。你恨我便罢了,为何还要把这恨转嫁到余骁尧身上,你这‘姐夫’当得可是称职呢!”

    “果然……”薛青旂哼道,“骁尧果然是你带走的。”

    “不是我带走的,是你的谎言留不住人。”说着,江珝指了指方才的买灯的地方,对禹佐道,“去吧,再买一只银蛇的给骁尧。这还得亏薛公子提醒呢,不然我这个姐夫可不是要让孩子失望了。”他瞥了眼薛青旂,冷笑一声,同禹佐走了。

    望着两人的身影,薛青旂攥紧了拳。

    卑鄙,好,那自己便卑鄙到底。余归晚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江珝不是说那孩子是他的吗?那就等余归晚提前产子,看他到时候如何说得清,又有几人会信!

    江珝明白,薛青旂和他父亲一样,执拗得很,未必会就此罢休,于是让禹佐派人时刻盯主余骁尧,既然他回来了,便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禹佐应下,二人便回了沂国公府。

    下人道,二少夫人带着余小公子去拜见老夫人和长辈了,他也跟了去,然才刚出了檀湲院的二门,便瞧见姐弟二人谈笑着往回走。好像许久没瞧见归晚这般开心地笑了,不是那种敷衍和讨好。

    二人见到江珝,驻足。骁尧沉默良久,拱手揖礼,唤了声:“骁尧见过将军。”

    他话语虽客气,但起码没有恨意了。江珝淡然点头,看想了他姐姐,可自己这个小妻子,全然一副没看到他的模样,牵着弟弟绕过他,直接进了檀湲院。

    晚饭时分,江沛听说婶婶这来了位小叔叔,他兴奋地奔来了。可见了人家,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没多久便发现了这位小叔叔的好,跟在后面小叔叔长,小叔叔短地唤着。江珝也发现,起初还恶目仇视自己的少年,其实是个彬彬识礼,稳重谦和的孩子,不管江沛如何缠着他,他都耐心陪着,和颜相对。

    往日没有应龄的孩子陪伴,江沛又实在太喜欢这个小叔叔,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挨着他。这小家伙自打跟了归晚,性格开朗很多,饭桌上,他话简直不停,便是江珝呵他好几次“食不言”,他也板不住,还是想和骁尧说话,饭粒都落到人家碗里了,也不自知。

    而骁尧呢,唯是温和地对他笑,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给他夹菜,嘱咐他吃饭。

    江珝惊诧,余怀章能把儿子教育得如此优秀有涵养,确实不简单。可同样是余家的孩子,怎么有人就那么难讨好呢……他无奈看向余归晚,人家依旧忽视他的存在,从下晌他回来到现在,她还一句话没和他说呢!

    入夜,齐嬷嬷要带江沛回去了,可小家伙赖着不想走,他想和小叔叔睡。可归晚还想带弟弟一起睡,和他聊天呢。

    归晚哄劝江沛明个还能来啊,小叔叔不走,天天都能见到的。小家伙不情不愿,方要点头,却见对面二叔朝他瞪了个神眼,他想了想,嚷了一声“我就要和小叔叔睡!”

    见二叔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他便撒欢似的闹开了。归晚无奈,看了看弟弟,骁尧没说什么,含笑牵着小家伙回了西厢,把他留下了。

    他们安顿好了,江珝虽归晚回正房,怕再被锁外面,先一步迈进了稍间。瞧着他得意的模样,归晚真想踢他一脚。

    江珝把今儿买的小灯笼挂了起来,还给她递了点心,可归晚就当没看见,坐在妆奁前不紧不慢地卸下头上的发饰。他上来帮她,她倒是没拒绝,接着更衣,洗漱,上床,脱鞋,连铺床都是他伺候的。归晚很是享用,但就是不说话。

    直到躺在床上,他撑头看着被子里的她,笑道:“用都用了,还不解气。”

    她埋头不理他,他低头想去亲她,却被她躲开了。

    他哭笑不得。“我错了还不成,你说话吧,好不好。”

    她干脆把被子拉过头顶,隔断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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