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我不是天生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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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日,雨天,东北风。】

    【这几天一直是雨天,航行的速度缓慢,原定的到达时间又要延迟,但往好的方面想,好歹淡水储备多了……唉,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

    但再翻过去几页,描述就变了,那人遭遇了跟轮回者一样的事情,连格式都没有心情写了。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货船怎么一眨眼间,就变成了一艘破烂的船?!而且没有人,船员全都消失了,船还在飞速前进!】

    【我的屋子也变了,桌子上有一杯热茶,再也没有其他人,这让我想到以前看过的幽灵船新闻,突然出现的船只,空无一人,但一切物品都是人在时候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这绝对是上帝做的,这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船早就偏离了航道,所有的导航仪全都失灵,我不知道它会开向哪里,但风浪越来越大,这艘船没有任何的加固措施,会不会被掀翻?】

    萧栗边往下看,边端起那杯热茶,自然地喝了一口。

    他那口茶水还没咽下去,就听到旁边传来倒吸气的声音。

    萧栗回头一看,齐笑笑靠在床边,正指着他手里端着的热茶:“………………你怎么就喝上了?!”

    萧栗低头看了看热茶,他寻思这也不是硫酸,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他说:“口渴。”

    他的口吻非常之理所当然,逻辑顺序也很通畅,口渴了就得喝水,天冷就得加衣,竟叫齐笑笑无法出言反驳。

    她无语了一会,才道:“可、可这是在闹鬼,万一有毒,或者霉变了…………”

    “新鲜的,刚泡,不超过两分钟。”萧栗将茶杯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茶水的热气打湿了他的睫毛。

    齐笑笑:“………”

    ——谁真问你这个了?没有人会去喝这种东西的好不好!

    萧栗慢条斯理地合上航海日志,竖起两根手指:“茶是新鲜的,但茶叶不好,泡茶的人没什么品味。这有两种可能,一、时间凝固;二、有人在我们来之前特地泡了一杯茶水等着我们。”

    他一面说着茶不好,一面有点渴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罗珊在一旁听着,她听的有点模糊,只了解一个大概,她之前听别人叫过萧栗的名字,小姑娘便充满崇敬地说:“莫里亚蒂先生为了测试推论喝这杯茶,这种舍已为人的大气魄,真是太厉害了。”

    萧栗:“…………”

    ——他其实是真口渴顺手拿起来喝了,被罗珊这么一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避开罗珊的眼神,放下茶杯,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最后从单人床上那掀开一半的被子上挪开,去往下一间舱房。

    这一次,萧栗走在了最前面,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萧栗仍旧用手指搭在船舱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印子。

    有水滴从头顶的木墙里渗入,滴落在他们的脚边。

    轮回者们又往深处里走,空中因为他们的走动漂浮着一片灰尘。

    在来到下一个房间后,萧栗打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样子,就有一个人迎面朝他倒来。

    他早有准备地侧开身体,眼看着那身影即将倒在叶则青的身上,从青年的手臂上跳出一道黑影,将那人拨开了去。

    从房间里跌倒的“人”直接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后,一动不动。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具尸体,准确地说,是一具尸骸,皮肉早已风化成灰,只剩下一具骷髅被包裹在残破的外衣中。

    叶则青没有感应到鬼气,他对这具骸骨失去了兴趣,抬脚迈过,朝房间里走去。

    齐笑笑俯下身,简单地摸索了一下这具骷髅,从骷髅颈子里拉出来一个怀表,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她磨挲了一阵怀表,没看出什么异状,也就扔了回去,跟着叶则青一起检查房间。

    他们很快就有了发现,从床板底下拉出一个密封的保险箱,上着锁,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有锁,六位密码。”叶则青道。

    齐笑笑从手腕摘下那串佛珠,按在保险柜上,没有任何效用:“没有灵异力量的影响……”

    韦理盖:“副本世界不会无缘无故放一个保险柜在这里,也许这会是我们的线索。”

    齐笑笑收起佛珠,继续在这间屋子里翻找着,寻找着可能记载密码的纸张或者刻字。

    他们讨论的功夫,萧栗仍蹲在尸骸旁边,在骷髅身上摸索着,手里握着那只怀表。

    叶则青冲着萧栗道:“门口那位,你有空在那儿鞭尸,还不如来帮我们猜猜密码。”

    萧栗头也不抬地道:“密码?jeisante。”

    叶则青:“…………啥玩意儿?”

    ——为什么突然说鸟语?!

    “开玩笑的。”萧栗抬起头,黑眸闪过一丝笑意,他重新道,“试试131513。”

    叶则青狐疑地看着他,尝试性地输入萧栗所说的六位数字,密码锁应声而开。

    齐笑笑愕然道:“莫里亚蒂,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很简单,低级的换算,”萧栗站起来拍拍手,“o,折算成英文字母表里的顺序,对应131513。”

    齐笑笑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是o,不是dad,不是son?”

    萧栗似乎有点纳闷齐笑笑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他指了指骸骨身上的表:“假设这人是箱子的主人,他随身携带的怀表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很明显,这女人是他很爱的人。照片上的人年纪太大,不太会是他的姐妹。就算他是姐弟恋,但身上没有婚戒,因此最大的可能是母子。像这种漂泊在海上的船员,一般都要有一个念想,通过身份血缘的纽带构造活下去的力量,对这种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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