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眸中火-《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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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风渠睫毛微微抬起,许是烛光若隐若现迷住了他的心神,他心里砰砰砰鼓点一般跳个不停,看进少年的眼底,心尖仿佛也跟着颤了一下。

    少年眼里仿佛有光,带着灼热,一路烧进了他的心底,温柔的神色宛如石尖落江海,引起了千层波浪,让他整个人跟着灼烧起来。

    在那一刻仿佛感觉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他完了。

    在少年再次低头咬上了他的唇时,他感觉到痛意,轻轻避了一下,眼眸流光婉转,换来的是少年更深更用力的吻他。

    沈风渠轻轻推了少年一下,气氛显得暧昧缠眷,他耳尖通红,在少年怀里被亲的七荤八素,在少年扣紧他的手,轻轻咬上他的耳垂时,他情不自禁地轻哼了一声。

    远处侍女手里持着灯盏,面上一派柔和,地宫里是交缠的呼吸声,沈风渠脸上蔓延出来一层红意,伸手拽紧了少年的衣角。

    耳边的心跳声不断放大,沈风渠眼睫微颤,被亲的有些站不稳,少年扶稳了他才勉强稳住身形,整个人像是一张薄薄被水浸透的纸。

    他整个人被少年带进了怀里,少年箍着他的腰十分用力,仿佛是想要把他一同揉进骨血里。

    沈风渠没脸抬起头来,他埋进了少年怀里,不敢去看少年的表情,咬着唇拽紧了少年的衣角。

    脑海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办,如何面对少年。

    然而没等他想清楚,少年突然身形僵了一下,像是清醒了似的,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推开的时候十分用力,沈风渠本来身上就软绵绵的,被这么一推,背后抵在了壁画上,脸色白了一瞬,唇角也有些肿,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少年温柔的面孔褪去,一瞬间变回了冰冷,还带着几分厌恶。

    沈风渠靠在墙上,他看清了少年的情绪,感觉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想质问又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少年,无声的质问。

    少年眸中情绪翻涌,目光落在他身上,浑身气息绷紧,不断释放着冷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冷淡地开了口,“不是有意冒犯师尊,师尊见谅。”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沈风渠感觉心里蔓延出来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酸酸胀胀的,他刚认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徒弟,还没有从纠结的情绪里缓过来,他看着少年这般,心里有些闷,还有一些莫名的委屈。

    之前对他坏他都能忍,现在发觉后就不大能忍了,为什么这么讨厌他?讨厌他为什么还要亲他?他不喜欢少年用厌恶和讽刺的目光看着他。

    沈风渠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儿抱着膝盖在在角落里难过,他心里乱糟糟的,闷着一股气,不打算搭理少年了。

    他抹了一把红唇,看了少年一眼,侧身过去往地宫深处走。

    少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着一张脸,眸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指尖用力攥紧了,然后又一点点的松开,转身跟上了男子。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沈风渠这次没有主动开口,少年也不说话,他们两个人之间仿佛无形中僵持着。

    到了地宫深处,一路上有不少机关,沈风渠心情不好,直接用剑风扫过去,那些刃风卷着长箭和刀剑,被折断碎了一地银光。

    最里面是一扇石门,上面覆的有阵法,沈风渠解了阵法,石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地宫跟着震动了一番,碎石簌簌落下来,展现出来里面的景象。

    里面是一座偏殿,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的一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枚泛着幽光的珠子。

    珠子上面的幽光在顶上的墙壁显现出来,上面映着锁龙伏诛的图案,里面仿若鎏金浮浮沉沉。

    沈风渠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感觉他们也太顺利了些,这么快就能找到颛碧珠了?

    而且之前明明有人来过,不可能不把颛碧珠带走。

    他在原地站着,月照剑握在手里,念了一道剑诀,长剑顺着朝石台飞过去,剑尖碰到颛碧珠,珠子在上面无声地碎裂,上面映出来的投影也消失了。

    果然,只是一道幻影而已,真正的颛碧珠已经被人拿走了。

    沈风渠把长剑收了回来,盯着石台看了一会儿。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脑海里掠过壁画,一幅幅的浮现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呢……

    沈风渠思考了一会儿,打算按着原路回去再看看壁画。少年在他身后跟着,两旁火光若隐若现,快到壁画前的时候,身后的少年开口了。

    “壁画的顺序不对。”

    沈风渠没有搭理他,他捏了一道火诀,面前的壁画被映出来。荜阙出生贫寒,少时寒窗苦读,长大之后随佛法不停地做好事,遇到各种苦难都不忘初心,受到伤害依旧一心向善,渡化伤她之人,最后普化成圣……

    他的目光落在在烈火灼烧的那一副上,视线微微一顿,这才发现这一副和前面的调换了顺序,调换之后意思便全都变了。

    原本是她在受到伤害之后依旧一心向善,渡化伤她之人,顺序变成了因为她一心向善,所以才会受到伤害。

    突出的重点从割肉喂鹰,变成了好人没有好报。

    沈风渠看了壁画好一会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那来过的人既然把壁画顺序换了,必然是有暗喻在里面,在地宫里说不定也有东西留给他们,就是不知道留的会是什么了。

    他开始沿着地宫的偏殿一间一间的找,少年就跟在他身后,少年冷淡道,“在放置人棺的那一间。”

    沈风渠没空想少年是如何知道的,他现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就烦,转眸瞥了少年一眼,声音冷了下来,“让你跟着,哪来那么多话。”

    少年不说话了,周遭气息明显冷了许多。

    他在最后一间放置人棺的偏殿处停了下来,四周十分安静,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他推开了门。

    偏殿里是一片漆黑,中间是一具乌木造的棺材。

    沈风渠到了棺材边,伸手放在了棺材板边缘。

    棺材板滑开发出闷响,他看清了里面的景象,面色微微一变。

    里面是一具尸体,死的人他很熟悉,正是赵长老。

    赵长老死相惊恐,脸色青白,死不瞑目,怀里还抱着一枚沾了魔气的颛碧珠。

    ……

    沈风渠回到了颛明镇的客栈里,他本来想在村子里再待几天,查查村子里村民的死因。但是传信给了白锦夜,白锦夜让他先带着赵长老的尸体回沧澜。

    正好他也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就和徒弟暂时分开了,他让楚临渊留在颛明镇,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临走时他对少年交代了,“等人齐了带他们回来,如果一直没回来,记得去看看,帮他们一把。”

    少年抿着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道了声“好”。

    沈风渠等了一会儿,见少年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跟他说,心里又闷起来,看到他这副冷冰冰的木头样就烦。

    他一个人冷着脸离开了。

    回到沧澜峰没有花多少时间,他把赵长老的尸体带回来了,还有那颗被魔气污染的颛碧珠。

    主峰里,白锦夜捏了一道法术试图驱除颛碧珠的魔气,但是魔气自始至终一直笼罩在珠子上面,已经与珠子融在了一起。

    “颛碧珠没法用了,不过倒也不算白跑一趟。就是不知赵长老是去偃月寺的,为何会出现在荜阙的地宫。”

    白锦夜微微拧眉,“你说当时壁画的顺序换了,除了这个可还有别的发现?”

    他问了,旁边的人没有回答,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沈风渠目光落在那颗珠子上,似乎是在走神。

    “渠儿?”

    沈风渠这才回头神来,回他道,“没了,村民都被抹了记忆,那人修为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白锦夜,“当今在你之上的可没有多少,珠子上沾了魔气,夜行宫的话……也就只有薛长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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