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自知-《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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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风渠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感觉一瞬间有些陌生,他有些意外,难得唐时还一直记着。

    他语气温和了不少,“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不过……他若是有空,说不定会来看你。”

    唐时应了一声,倒是有些期待了,向他道了谢。

    沈风渠到了弟子们都散去了,回到了一指峰,去了后山思过崖。

    思过崖四季严寒,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放眼望去就是天际一望无际的白,和少年跪在崖边的身影。

    沈风渠走近,看到了楚临渊背上月华白袍映出来的大片红色鞭痕,他心里有一些心疼,开口道,“回去吧。”

    少年站起身来,面上依旧是冷淡,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沈风渠要去碰少年背上的伤口,少年向后退了一步,气息冰冷,避开了他的手。

    沈风渠没说什么,收回了手,反正等会回去了也要跟他看的,别扭也没用。

    回去了,他把人叫到了房间里,少年站在不远处,身形和暗处的阴影交融在一起。

    “为何要动手伤人。”沈风渠问他。

    他估计白莲花也不会跟他说的,果然,少年嗓音冷淡,“失手。”

    沈风渠叹了口气,这个木头啊,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他拍了拍床榻旁边的位置,“过来,坐下。”

    少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到了他旁边,离得很远,仿佛靠近他会得瘟疫一样。

    沈风渠眼皮子抽了一下,他主动朝少年靠过去,拿出来了药膏,“把衣服脱了。”

    少年绷直唇角,“我自己可以。”

    沈风渠偏不,“要我说第二遍?”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妥协了,沈风渠一边给他涂药,一边问他,“疼吗?”

    少年背脊绷直,身形僵了一下,然后浑身气息变得阴沉下来。

    沈风渠说,“你和他相处的不好,为何还要让他天天来峰里练剑?”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钟然,如今更讨厌了。

    少年看他一眼,语气冷漠,“这峰里又不是我做主。”

    听他这么说,沈风渠瞬间懂了,他又问了一遍,“不是你让他过来的?”

    楚临渊不搭理他了。

    沈风渠明白了,合着那少年是钻了空子,知道楚临渊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便说是他让的,然后在他这边让他以为是来找楚临渊的。

    他想了想,说,“我没有让他过来,是他说要来找你练剑,我让他来问你,你给他破了结界,我以为是你同意的。”

    “下回他若是再来……你就不要理他了。”

    不过估计也没有下次了,钟然的事他会去处理的。

    少年没说什么,又变回了冰冷冷的木头,不过气息稍微没那么抵触了。

    沈风渠帮他涂完了药,烛光映在他的脸上,他把药膏合上,开口道,“不会再收别人的,你和其他弟子不同,在我心里无人可以替代。”

    他说完了,少年身形整个僵住了,面色绷紧,气息阴沉起来,“你收不收,跟我没关系。”

    沈风渠,“……”

    装,继续装。

    他心里都要气笑了,懒得搭理这小子,把药膏塞进少年的怀里,让这小子滚了。

    少年揣着药膏回去,出去的时候“嘭”一声合上门,门框都跟着抖了抖,沈风渠看的目瞪口呆。

    真是无法无天了。

    还有几日到历练时期,沈风渠在剑阁里说了历练地点,三人一组,给他们发了任务。

    多了一个人出来,沈风渠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少年,说,“楚临渊随我一起。”

    底下都是叹气声,早知道他们就不那么早凑一起了,应该落到最后。

    钟然几天没有来剑阁,后面又过来了,头上裹了纱布,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在他进门的时候,沈风渠在剑阁里随手扯了一道竹叶扔了过去,竹叶轻飘飘地插进了门板,底下的一众弟子都安静下来。

    沈风渠声音很冷,“收拾收拾东西,你日后不必待在沧澜了。”

    钟然脸色更白了,眼里满是不忿,“凭什么……”

    沈风渠冰冷的目光转了过来,“原因还用我说吗?钟然,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钟然攥紧指尖,他看了一眼,底下的弟子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不过更多的是鄙夷。

    沈峰主既然都那么说了,自然是他有问题,说不定在比试的时候也是他自己作的妖。

    毕竟他们当时可是亲眼看见沈峰主先罚的楚临渊,应当是之后查出了别的东西。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目光掠过一众弟子落在楚临渊身上,目光阴鸷,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后面没有钟然,沈风渠在剑阁里轻松多了。之后听说钟然去了别的峰,他没当回事,反正别在他面前再作妖就行。

    快到日子的时候,白锦夜给他传了一道音,让他去主峰一趟。

    沈风渠过去了,到的时候发现白锦夜还在书房里,看传信看的不停揉眉心。

    “师兄,怎么了?”

    白锦夜见他进来,问他,“你这次带他们试炼,是去颛明镇?”

    沈风渠说是,“怎么了?”

    白锦夜点了点桌上的文书,“你过来看看。”

    那是一封天水寄过来的信,大抵是夜行宫如今太过猖狂,他们峰主的意思是不日便要和夜行宫下战书,问问他们沧澜的意见。

    天水这一任的峰主是个年轻气盛的,行事没有那么稳重,心气又高,之前说过好几次要攻打夜行宫,不过全都不了了之。

    沈风渠看完了,问他,“这次是认真的?”

    若是和夜行宫打起来,沧澜身为仙门之首,必然是难以置身事外的。

    白锦夜摇了摇头,“谁知道是真是假,原本传过来几封,都说不打了,如今又开始说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天水和夜行宫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的,我们以防万一为好。我让你过来,是想让你去颛明镇,带一件法器回来。”

    天水和夜行宫离得很近,所以矛盾纷争不断,又有之前夜行宫魔修杀天水天才弟子一事,如今矛盾越来越强烈。

    沈风渠自然不会拒绝,“什么法器?”

    白锦夜拿了一张图纸给他,“颛碧珠。”

    ……

    沧澜山下,贺兰镇。

    酒楼里,底下聚集了许多沧澜的弟子,他们统一穿着月华白袍,三两聚在一起,说的是最近峰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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