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横变故-《今天美人师尊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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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桩酒楼里。
房间里浮香袅袅,茶水升腾起来的热气散在半空中,遮盖了一部分桌旁人的眉眼。
对面几个魔修戴着斗笠,看不清楚脸,只偶尔能在掠过时看到底下深紫色暗芒的眼眸。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长袍,上面图案不一,花纹繁复暗沉。
“四峰那些废物应当查不出来什么,这次一定要把魔君带回去。”
“他身上有魔君印,仙门不会容他太久,我们此次做的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来了夜行宫,怕是也不会太信任我们。”
那名说话的魔修冷笑一声,“做都做了,现在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另一名魔修没有说话,目光隔着斗笠看向桌旁的薛长枝,“若是魔君来了夜行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薛长枝漫不经心地捏着茶盏,看着上面的花纹,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两个人。”
“那些四峰长老查不出来,难不成江翡还查不出来,再说,如今沈风渠过来了,这事瞒不了太久。”
他轻轻笑了一声,“主意可是你们想的,我听令行事改了那些弟子的识海记忆,若是带不回去,可跟我没关系。”
其中一名魔修道,“我们之前说好的,等魔君回来了,不会没有你的位置,你又何必为难我们?”
他们夜行宫以魔君血脉决定地位,薛长枝目前是血脉最纯正的,但是比不上魔君印,魔君印相当于是被上古魔君选中的下一任魔君。
薛长枝眼睛眯了眯,“为难?我之前说了你们可有听过?”
他说的都不听,如今看事情办不成了又让他收拾烂摊子。
一众魔修不说话了,那一名魔修又问道,“那你说应当如何?”
他们杀了天水弟子嫁祸给楚临渊,就是想让楚临渊孤立无援,在困局时把楚临渊救出来,让楚临渊归顺他们去夜行宫。
若是江翡和沈风渠出手,那事情就会被查清楚,且不说楚临渊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去,到时他们能不能把人带走都是个问题。
薛长枝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再说吧,我先回将军冢几天,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沧澜一趟。”
他点漆一般的眼眸抬起来,“这次,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话音落了,薛长枝的身形在房间里消失,桌上溅了一地的血,其中一名魔修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在地上,身形“啪”一下倒在桌面,全身散着浓重的黑气。
其他几名魔修全部都沉默下来,不知道他们哪句话又说错了,惹得那个疯子不高兴了,这是在明晃晃的警告他们。
……
沈风渠也没有跟白莲花一般见识,他转过身来,问叶掌门道,“叶兄,这是怎么回事?”
他面上一派冷淡,语气并不太好。
“事情尚未查出来,为何要动私刑?”
叶掌门看清了里面的情景,也有些尴尬,他是说把人关水牢里,可没说过允许动私刑啊。
“风渠,你先别急,我去问问是谁动的手。”
叶掌门命人把守门的弟子叫过来,守门的弟子说是方才天水的孟长老来过,他又去让人把孟长老请过来了。
孟长老过来的时候,朝叶掌门道,“叶掌门,不知道这么晚了,叫我来有何事?”
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沈风渠身上,顿时移不开眼了,泛黄的眼珠里还带着一丝贪婪。
“这位是……”
沈风渠被那眼神看的恶心,心想宁愿被徒弟厌恶,也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他冷冰冰道,“沧澜峰沈风渠。”
“这是你动的手?”
孟长老看了一眼被束缚在水牢里的楚临渊,说,“原来是沈峰主啊,都是误会,原先我来看他,这小子口无遮拦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一时气急,就用鞭子抽了他几下。”
“也没下多狠的手,沈峰主应当不介意吧……”
他话音未落,一道掌风迎面劈过来,孟长老整个人被掌风甩到了后面的墙壁上,“嘭”地一声,顿时吐出来一口鲜血。
沈风渠那一双冷艳的眼眸微挑,语气冷漠,“我也是一时气急,没下多重的手,孟长老应该不介意吧。”
他那眼角挑出来的弧度风情万千,孟长老本来心头窝火,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眦目欲裂,然而他对上那一张脸,以及响在耳边清澈的嗓音,火顿时熄了。
心里也砰砰砰跳个不停,开口就变成了,“没事,沈峰主也是不小心……”
话又没说完,另一道掌风又劈了过来。
孟长老被劈的在墙面上挂了一会儿才掉下来,人已经晕过去了。
叶掌门在一旁看着,也不敢说话,等到他消气了,讪讪道,“风渠,是我考虑不周,你放心,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出现了。”
他又叫人过来把楚临渊从水牢里放出来,让医修带楚临渊过去疗伤。
沈风渠道,“不必了,我亲自来,带他去我院子里。”
“在此期间,楚临渊由我亲自守着。”
叶掌门心里有愧,知道他这行为不太妥当,不过还是同意了,让人领着他们去了一处收拾完的小院儿里。
楚临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对待沈风渠冷漠至极,被放下来后手腕垂下来,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出了水牢的时候,他朝远处的后院儿遥遥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风渠在他旁边看到了,那个方向是原先关他院子的方向,他把一缕神魂分了出来扮作江小曲继续待在那里,特意连着同心咒一起分了出来。
虽然暂时消除不掉,不过骗骗白莲花还是可以的。
这小子真是可以……对他这么冷漠不爱搭理,对待他的马甲……完全不像一个人。
沈风渠颇有些无语,等到了小院儿里,叶掌门就先回去了,让有事再通知他,明日他再过来。
身后的少年跟着他进了房间里,进去之后就站着不动了。
沈风渠让他脱衣服,“过来。”
楚临渊在原地站着,脸上的伤口沾了水还未愈合,看上去血淋淋的。
少年嗓音淡漠,“不必劳烦师尊,我自己来就可以。”
沈风渠比他更冷,“过来,要我说第三遍吗。”
跟老子横什么呢,这小子真是倔驴。
楚临渊唇角绷紧,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背脊线条直挺,是微微防御的姿态。
他到了沈风渠面前,冷白的指尖放在衣襟上,脱掉了外袍和里衣,露出来满是鞭痕的上身。
沈风渠从一旁拿过来药瓶,他的指尖沾了药膏,刚碰上少年的背,少年全身绷紧,气息更加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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