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重信重义-《出宫墙记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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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翮似乎没有生气,只是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看来你我果然有翁婿缘分,我还未说你便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
宇文图终于气急,指着宁翮:“别太过分。”
“过分?”宁翮冷笑:“你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背信弃义吗,既如此,你宇文家也不该背信弃义才是。”
“你什么意思?”宇文图眯起眼睛:“孤警告你,别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吗……”宁翮一脸十分不理解的模样:“我有意遵守承诺,如何就成了痴心妄想!”
“当年这婚事,是先帝定下的,虽然后来宁家出了事,但是这婚事却是从未取消,”宁翮看着他:“而如今,我便是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将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你,如此重信重义,在你晋王眼中,怎么就成了痴心妄想!”
“疼爱?”宇文图冷笑:“宁丞相所谓的‘疼爱’便是派人去把孤劫来,想要逼迫孤娶她?宁丞相所谓的‘疼爱’便是任由自己手下的人差一点射杀了她!”他想起当日在营地之中,那直直射向宁澜胸口的一箭,便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一拳击倒,即使那男子是宁澜的生父。
宁翮明显一滞,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是谁这般莽撞。”
又似乎是想起那命令好像是自己发出的,神色便有些尴尬,讪讪道:“我先前并不知她与你在一起。”
宇文图只是冷笑,宁翮却是有所感慨:“总之,她没事便好。”
说着又看向宇文图:“晋王殿下既然这般为小女打抱不平,想必对小女也是十分关切,既如此,为何殿下还要对这桩婚事百般推却?”
宇文图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孤何曾关心过她?她不过是个婢子罢了,与孤何干?孤当然反对这桩婚事,因为她不配!”
“不配?”宁翮神色微怒,随即一笑:“她再不配,也是自小与晋王你定下婚约之人,难道晋王想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宁翮!”宇文图声调上扬:“你别欺人太甚!”
“我怎么便‘欺人太甚’了?”宁翮的声音也拔高几度:“晋王说我‘背信弃义’所以我便想要遵守当初的约定,将女儿如约嫁与晋王,这不是晋王希望的吗,怎么晋王还是这般不满意?”
“宁翮你不要脸!”宇文图握紧了拳头:“你明明知道孤与你说的,不是一件事情!”
“怎么不是一件事情?”宁翮声调柔和:“晋王说的是家国大事,我说的也是家国大事,有何不一样?”
宇文图一甩袖:“总之孤不可能娶一个乱臣贼子之女为妻!”
“乱臣贼子啊……”宁翮轻轻念着那几个字,微微一笑:“那个乱臣贼子,恰好就是你岳丈。”
“还有,”宁翮随即变了脸色:“我称晋王一声殿下,是敬重你,但是你也不要太嚣张跋扈,你再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的岳丈,少在我面前称孤道寡的,我不爱听,我家阿澜一定会长命百岁轮不到你来称孤道寡,你再在我跟前放肆非要让我这个岳丈觉得你不识大体不懂礼数的话,我不介意替先帝教教他的儿子。”
“你——你——”宇文图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自己明明说得那般明显了,他还能舔着脸自称自己“岳丈”,宇文图气得全身发抖:“好一个‘岳丈’!”咬牙切齿的,似是恨极了被人逼迫被人威胁的感觉。
宁翮微微一笑:“这才对。”竟是将宇文图气得喊出的话当做是对自己的称呼。
宇文图气极之后反而平静下来:“我奉劝宁丞相不要再步步紧逼,把家事与国事混为一谈,要知道,以宁丞相此刻的身份,怎敢妄言昔日的婚约?”
“既是家国大事自然是家事国事一起谈论,”宁翮面上一点都没有变化:“何况,我身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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