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郡王,郡王妃。”南宫墨微微点头,浅笑道。 萧千夜似乎丝毫没有名声丧尽的尴尬,含笑道:“正是巧了,本王跟王妃难得出门,正巧就蹦上了表弟和南宫小姐。” 确实是巧了,如果你知道我之前还碰上了谁,只怕真的要吓你一跳。 萧千夜抬头看了看街边的店铺匾额,笑道:“表弟这是要替南宫小姐买饰品么?正好王妃也挑选几件?” 越王妃脸色还有些苍白,听了萧千夜的话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南宫墨淡笑道:“让郡王见笑了,这家琳琅阁是我母亲留下的产业,郡王妃若有能看得上眼的,便当是我的一点心意,预祝王妃即将诞下的小世子?”虽然因为南宫姝的原因,元氏对南宫家的人都有些不待见,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南宫墨进退有度,语气真诚的模样,元氏也不能将对南宫家的怨恨迁怒到她身上了。 “南宫小姐客气了。”元氏微微点头道。 南宫墨笑道:“王妃言重,两位里面请。” 琳琅阁是孟氏留下的诸多产业之一,自从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之后南宫墨交给蔺长风打理,又命人重新装潢了一番。几天前才刚刚开业,南宫墨自己也尚未来过。一进了大堂,便见店中装饰典雅简约却并不显得太过朴素。大堂两面墙上的多宝格里参差不齐的摆放着各种珠宝首饰。柜台上也打理的干干净净,还摆放着两盆开得争艳的凌波仙子。另一边的还摆放着一排座椅,方便客人随时可以坐下休息。南宫墨看在眼中也十分满意,蔺长风果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在装潢之前随意提点了两句就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虽然如今的琳琅阁还远不如朱家的待月阁有名,但是她相信假以时日就算不能一举超过待月阁,也不会差多少的。 她们进去的时候大堂中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正在丫头的陪伴下坐在一边试首饰。见到有人进来,一边的掌柜连忙迎了上来,道:“四个贵客里面请。不知四位想要看些什么?” 萧千夜不由一笑,侧首笑看着南宫墨道:“这倒是有趣了,掌柜的竟然不认识老板?” 掌柜的一怔,有才看向南宫墨目光落到她发间的一直碧玉荷花发簪上,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位……可是大小姐?小老儿有眼无珠,还请大小姐恕罪。”南宫墨淡淡一笑道:“我从未来过,掌柜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何罪之有?”从袖带中取出一枚印章递过去,掌柜的低头一看,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恭敬起来,“属下见过大小姐,大小姐今天是……” 南宫墨道:“随便逛逛,这位是越郡王,郡王妃和靖江郡王世子,店中有什么好得东西快拿过来让郡王妃瞧瞧吧?说不得王妃看上眼了,以后你这店里也能多几位贵客。” 掌柜的笑道:“属下这就去,大小姐,王爷,王妃,世子请里面坐。” 珠宝首饰店本就是做的有钱人的生意,因此大多数的店中都准备有专门给贵客休息喝茶的雅间。掌柜的自然亲自将一行人请到雅间又名人上茶,这才急匆匆的去取店中的镇店之宝来给众人挑选。 坐在宽阔舒适的雅间里,萧千夜含笑看着南宫墨道:“没想到,楚国公竟然已经将这琳琅阁交给大小姐打理了?”说起这个,萧千夜心中就觉得格外堵心。原本想娶南宫姝,谁知道弄成如今这样难堪的局面才知道,南宫家真正有价值的另有其人。不过,比起南宫姝来,南宫墨显然是更难掌控的那一个。想到这一点,萧千夜又有些心平气和了。他可不想娶一个处处给他找麻烦的侧妃回去。 不知道才怪?南宫墨脸色沉静,微笑道:“父亲说我早晚是要学这些的,还不如早些拿着练练手,倒是让越郡王见笑了。” “哪里?楚国公爱女如命,果真是名不虚传。”萧千夜道。 南宫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萧千夜就算在南宫怀哪里受了气也不用迁怒到她身上来吧?还有什么爱女如命…… 秀眉微挑,展颜笑道:“越郡王说得是,哪个父亲对女儿不是一篇慈爱之心?您说是不是?” 萧千夜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南宫大小姐说得是。”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闲话,卫君陌和越王妃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都没有插话。卫君陌是不感兴趣,而元氏显然是心中余怒未消,不想说话。但是萧千夜既然能带着元氏出来逛街,想来,跟鄂国公府已经是谈好了条件的。只是这条件,只怕多少还是要鄂国公府让步一些了。身为女子就是吃亏在这里,既然已经嫁了,哪怕丈夫真的是个混账王八蛋,但凡不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也只得忍了。鄂国公固然是不在意养女儿一辈子,却得不考虑女儿孤独终老的悲剧。 萧千夜看了看元氏,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眼眸微沉了一下,含笑对南宫墨道:“南宫小姐,不知道姝儿……” 南宫墨平静地看着萧千夜,心中却很想当场抽他一个耳光。当着怀孕的妻子的面向人打探另一个女子,难道他在指望他的深情能感动她,然后她去南宫怀面前替他们求情么?这个萧千夜外表看起来风度翩翩,内地里到底是有多渣?还是说这个时代的男人其实都是这样?俏眼微微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卫君陌,顿时感觉自己受了池鱼之殃的卫君陌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幽冷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萧千夜。 不等萧千夜的话问完,南宫墨展颜笑道:“越郡王问二妹啊,二妹顽皮得很,惹得父亲很是生气,前儿刚刚打了三十板子,如今正在府中的祠堂里闭门思过呢。” 萧千夜笑容一僵,面色有些尴尬地道:“此事……也是本王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小姐回去在楚国公面前多多转圜一二。” 南宫墨低眉,慢条斯理地道:“越郡王这是什么话?虽然说一个巴掌拍不想,但是到底还是二妹不能严于律己惹的事情。不过,年轻少女谁没有个春心萌动的时候,难免耳根子软一些被人忽悠了也说不准。这次既然是她做错了,父亲也好好地教训过了,以后改过来了想必还是能好好地说个好人家的。毕竟,谁年少的时候不遇到几个人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