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唯有泪两行-《点天灯萧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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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嫂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摁灭烟头,说出一句令我们大为震惊的话来:“其实……小雨……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

    我们大吃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不可思议的目光全部投在梅嫂身上。

    梅嫂刚刚表现出来的,对小雨的那种爱,很难想象,小雨竟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小雨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能为小雨做这些事情,我突然觉得梅嫂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伟大。是的,伟大,即使她是一个风尘女子,但是她也有人性伟大的一面。

    梅嫂看了我们一眼,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如果你们时间充裕的话,我想跟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我们点点头,静静聆听梅嫂的故事,直觉告诉我,梅嫂的背后,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许这段往事对于梅嫂来说,无比的沉重,是她一生都消除不了的伤痕。

    “我的名字叫什么,呵呵,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我只知道姓梅,所以我让大家叫我梅嫂!”梅嫂手指夹着香烟,在袅绕的烟雾中,徐徐道来。

    “我不是吉首本地人,我出生在湘西的某座大山深处,我已记不清楚那个山村的名字,我只知道那里非常的贫瘠,贫瘠到无法想象。

    山里人本身就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再加上家里很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我出生没有多久,就被家里人卖掉了,卖给一个糟老头子!”说到这里,梅嫂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她狠狠吸了一口香烟。

    她的表情和反应告诉我们,这是令她最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

    “糟老头子是个老鳏夫,他让我叫他爷爷,每晚都要搂着我睡。等我长到五六岁的时候,他就经常把手伸入我的被窝里来摸我,他粗糙的手掌和沉重的喘息声,令我感觉十分的恶心。后来有一次,他把手指伸入了我的下面,我很疼,流了很多的血,但是那个老头却很兴奋,他把手指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梅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留下的疼痛感,仿佛还在如影随形。

    柳红衣默默地给梅嫂倒上一杯水,梅嫂一口喝尽,擦着嘴角继续说道:“后来,又过了两三年,在我十岁大的时候,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老鳏夫喝醉了酒,钻进我的被窝,脱光我的衣服,把我……”

    梅嫂的眼角隐隐溢出了泪花,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水杯,声音都在发抖:“三年,哦,不,大概有五年吧,五年的时间,他每晚都会爬上我的床,一次又一次发泄他那肮脏不堪的兽。欲。我这才明白,原来老鳏夫当初把我买走,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玩具。呵呵,幸好苍天有眼,五年过后,老鳏夫死了,我也离开了家。

    我没有埋葬他,任由他的尸体在床上腐烂,我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尸体腐烂的很快,烂肉里面爬出了蛆虫,从他的眼眶,耳朵里钻出来,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快乐!”

    梅嫂在讲述这个恶心惊悚画面的时候,嘴角荡漾着发自内心的微笑。老鳏夫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憎恨老鳏夫,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看见自己的仇人死去,更加的快乐。

    赵工头在旁边捂着嘴巴,打了两下干呕,赶紧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压压惊。

    “后来呢?后来你去了哪里?”我问。

    梅嫂摁灭第二个烟头:“后来?后来我离开了大山,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家,我只想远远离开那个蛮荒落后的地方,我跟着同村的一个男人离开了大山,他带着我来到吉首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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