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舟有着这种自信,若是别人遇上这种情况,或许最少也要花个五天一周才能将球感基本找回来,但对于他而言,给他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很足够了——毕竟对手不是这个世界的顶尖球员,只不过是一群u-16的孩子。 陈清凡沉默了会,也不知道究竟信没信这个理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苏舟在乒乓球方面的天赋堪称奇迹。 ……这么多年来让这孩子去踢足球,简直是暴殄天物。 陈清凡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想上场打比赛,为什么不跟我说,反而是在私下里偷偷改名单?姐姐和姐夫是这种做事偷偷摸摸的人?还是你舅舅我是这种做事偷偷摸摸的人?” 诶嘿!这问题问得好啊!搞不好他就能变被动为主动,拿回谈话的主动权了! 苏舟秒变无辜脸,反问说:“我问你了呀!” 陈清凡闻言一愣,一脸不解问号。 苏舟特别的理直气壮:“之前我晚餐的时候跟你说:‘舅舅,我代替你们队伍中的某个人上场行不行?我觉得我打乒乓球的水平其实还可以’。” “但是你是怎么说的?——‘粥粥别闹’。” “我接着再说:‘那我们抽个20分钟的时间打一场试试?舅舅你看看我的乒乓球水平?’” 说到这里,陈清凡已经回忆起来了,但是他真的以为苏舟不过是在开个玩笑?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苏舟就是个踢了十年足球的人,哪里懂什么乒乓球啊! 两人的对话是这样。 粥粥:舅舅我想替你们队中的某个人上场比赛!打球!打友谊赛! 舅舅:粥粥别闹。 粥粥:你要是不信,我们就速度的比一场,你瞧瞧我够不够格! 舅舅:低头喝粥,吃饭呢,粥粥别闹。 粥粥:舅舅我认真的啊,你别觉得我在说笑逗你。 舅舅:好好好,你要是真的对乒乓球感兴趣,等这场友谊赛后舅舅陪你练练,但几天后就是友谊赛了,舅舅这几天特别忙,你别闹啊。 之后,任粥粥怎样撒泼耍赖,舅舅一律就是一句“乖,粥粥别闹”。 见陈清凡明显已经将这一段对话回忆了起来,苏舟的小神情得意极了,整张脸上都溢满了光,闪瞎狗眼的那种:“是吧,我明明都很认真的强调过了,跟你三番四次的说过了,但是你就是不信不听,弄得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陈清凡觉得自己也同样无辜极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你吧??? 苏舟继续得瑟:“而且我以前一直是自己打球,会的只有单打,我本来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第二单打b上,毕竟只有第二单打的比赛才是两场单打,可我知道的也只有那个叫做‘石青’的人不想打球,所以我只能代替他选择了第一单打a……”恩,所以你其实还应该夸夸我善解人意哦? 陈清凡都要被这歪理给气笑了:“听你这说法,你把人家的名字改了,人家还要感谢你?而你没把程梓睿的名字给改了,人家也还要感谢你的不改之恩?” 苏舟摊摊手:“我可没这么说,是舅舅你说的,我可以改天约他们三个一起出来吃顿饭,到时候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不同的看法。” 要是跟这个小子说下去,绝对是没完没了。 陈清凡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千万别被这小子给绕晕了,问出了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粥粥,对于安德烈的那场比赛,除了你不应该过分的挑衅他,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陈清凡此时的表情太严肃,苏舟也把那份漫不经心的心情给强制压了下去,他又沉下心思考良久,但最终的答案仍是一脸的黑人问号——舅舅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苏舟的表情把他的心思表现的一览无遗。 陈清凡的眉头皱的死紧,语气也彻底沉了下来:“好,那我现在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你明明有着连赢他三盘的实力,但是你却故意输了两盘,对于你的这种故意输球的行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舟一脸莫名:“…………为什么我要有什么想说的?” 陈清凡压下心中恼意,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舟也跟着皱眉:“…我说过了,他骂了中国乒乓球队,而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他骂了你。” 陈清凡感觉两人的对话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他骂了我,所以你故意输了两局?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和意义?!” 陈清凡是真的生气了,苏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明白是为什么:“……那种被本以为是弱者的虫子突然反击追上的恐惧和怒意,很侮辱人啊。” 陈清凡在心底为苏舟找过无数的借口,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铁质的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刺啦”声,陈清凡猛地站了起来,对苏舟低吼道:“然而这是比赛!是竞技体育!输球并不可耻!失败并不可耻!你的这种行为的确非常的侮辱人,但蒙羞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陈清凡放下手中的书,他走到苏舟的床头,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苏舟被包好的伤口,才说:“比赛几个小时前就结束了,我将事情全部处理完后才过来的,看你睡得正香就没舍得叫你,反正今晚也没什么别的事了………感觉怎么样?” 苏舟笑笑,曲起手臂秀了一发自己紧实而不夸张的大臂肌肉,精神满满:“我本来就说没什么大事,过几天结疤就好了,没事!” “真的没事?”陈清凡又问了一遍。 “我的身体素质好嘛。”苏舟得瑟回答。 谁知,在他的这句话之后,陈清凡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春风和煦笑秒变阎王黑铁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