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战国大夫》


    第(1/3)页

    车驾在院落外停下,一个小吏下了车,满脸愁苦的往大门走去。他正是刚才去薪城送信的,人没请来,连智朗的面都没看到,这会心中自然忐忑。尤其一想到陈应的刻薄之态,他的腿就忍不住慢了几分。

    走过大门,小吏紧了紧衣服,心里酝酿了一下说辞,这才往厅堂走去。

    中途路过凉亭,却看到一个人正坐在那,小吏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

    那是豫让,此刻他正像往常一般,坐在亭子里记录着今日的所见所闻。

    自从陈应来了之后,豫让虽然名义上地位还在,但其实早就被架空了,成了这里的边缘人物。来往公文是陈应负责,日常事务由他决定,就连智瑶的书信也是他接收回复。

    而豫让,唯一的工作就是像以前一样记录所见所闻。他虽然常常向智瑶去信,但却再没收到过智瑶的回信,一封也没有。

    也许是注意到了目光,豫让抬头向这边看了眼,小吏连忙扭过脸,不敢去看他。陈应虽然没明说,但只要看到有人接触豫让,立刻就会受到惩罚,所以现在大家都是躲着豫让走。

    到了屋里,小吏就看到陈应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木简,旁边还摆了一堆。薪地如今成了后勤节点,征收清点物资,来往车队的休整,传递消息,一大堆事情都得他处理。

    累是累了些,不过陈应的名字却能常常出现在公文上,等到战争结束,少不了记他一功。

    看到小吏,陈应放下手里的木简,说道:“智朗如何回复的?”

    小吏咽了口吐沫,拱了拱手说道:“他说自己大病未愈,不便商谈事情。”

    砰!

    陈应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的道:“又是大病未愈,他分明是藐视宗主!”

    小吏连忙低着头,战战兢兢。

    朝小吏挥了挥手,陈应取过一张空白绢布,提笔就写了起来,他要向智瑶告状。

    小吏退出屋子,迎面却差点撞到人,抬头一看却是豫让!

    他连忙往旁边绕开,匆匆离开了。

    豫让到了屋里,看到陈应在写东西,眉头皱了起来。那绢布是专门向智瑶传递书信所用。

    “你要向宗主写信?智朗之事?”豫让说道。

    陈应抬头瞥了眼,轻哼一声,继续写自己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