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情恰遂净忧意 证往事亦合知谦心2-《画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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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忧心道:“陈进啊陈进,你也有今天这般低声下气求我的时候!我偏要罚一罚你家中的幼女,就不让你遂意。”

    他想是这么想,但真要拒绝之时又唯恐伤了彼此脸面,只好保持沉默,暗自想着合适的说辞。

    此时辰音开口了:“陈进长老说要把陈茵带到家中惩戒,谁知你是要罚她还是袒护她?”

    陈进扫了她一眼,带上了元婴期的威压:“茵儿犯了错,自然是要惩罚的。”

    谁知辰音根本无惧他的威压,轻声笑道:“长老若是意在惩罚,为何不依照门规,秉公处置?偏要带到自己家里去惩戒,莫不是存了包庇徇私的心思?”

    陈进喝道:“你什么身份?竟妄自揣测我的心意!”

    “我不过是观宗一介普通弟子罢了。一看书”辰音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进,“适才掌门夸赞长老,说您身为长老,护佑着一宗弟子。我是观宗的弟子,受了旁人的杀害欺凌,为何未见长老护佑?莫非长老护佑者,单是陈氏一族族人!”

    她刚刚把话说完,四周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都谈及了陈氏族人素日横行霸道的例子。辰音垂首,看似有些惊惧,实则正在偷笑不已。

    净忧亦是开怀,心想:“这个丫头倒替我说了拒绝的话,胆识不错,嘴皮子也厉害得很。最最难得的是,她还不惧元婴修士的威压。”

    他眉间隐约有笑意,指着陈茵道:“你入了观宗,便是本宗弟子,应当遵守门规。你且去侧峰思过百年罢。”

    陈茵拉着陈进的袖子:“叔爷爷”

    陈进蹙着眉,小声道:“你先去侧峰待一段时日,过些日子我再想办法救你出来。”

    他是出于大局才如此考虑。今天众弟子集此处,若陈茵不受一些惩戒,就难以堵住那悠悠众口。到时候不仅是她,还要连累整个陈家声名受损。为今之计,只能先惩罚她,再做其他打算。

    偏偏陈茵也是个不懂事的,不仅半点没有体会到陈进的良苦用心,还指着他大喊:“你就不如陈远叔爷爷对我好!若他在此,便不会罚我半分!”

    原本陈进的脸色就不好看,听了这话,更是黑了几分。

    陈茵心里既难过又委屈,看着不远处眸光沉静的辰音,她一时气急,就跑了过去,狠狠地推了辰音一把。

    辰音身形极稳,这么一推自然奈何不了她。但她心念一转,就顺势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数息之后,她才挣扎着爬起来,换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师姐,众目睽睽之下,你竟也敢对我动手?”

    如此一来,众人算是彻底信了陈茵谋害同门师妹的事。陈进恨铁不成钢,暗叹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净忧适时地开口:“本座罚你,一来是为了惩戒你的过错,二来是为了提醒合宗弟子,莫要同门相残。陈茵,你可知错?”

    陈茵一个字也不说,单是倔强地扬着脸。

    净忧挥了挥袖子:“罢了,带下去。”

    最终陈茵还是被送到了侧峰,依照门规,待在一个山洞里,思过百年。那个山洞里面有个机关,时而滴水成冰,时而酷暑难耐,很是煎熬。最关键的是待在里面不能修炼,这一百年的光阴算是白白浪费了。

    今日原是净忧交授掌门印玺的日子,被这件事一搅和,授印之事自然不能继续下去了。净忧暗自开怀,陈进却恼恨不已。

    辰音见事已了结,就慢慢踱回了洞府。她对陈茵的处置结果很满意,至少这个经常来找自己麻烦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她正蹦蹦跳跳地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句:“设计了别人,你就这么开心?”

    辰音回眸,看见了负手而立的柳知谦。她思量了一下,诚恳地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别装了。”柳知谦走近了几步,“且不说你先前故意泣泪诉苦惹人同情,单说你最后那一摔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故意摔倒从而坐实陈茵的罪名的。”

    辰音心道:“这人看得倒是仔细。”

    柳知谦继续道:“你为了栽赃别人,竟然不惜伤害自己。你才多大?竟有这般重的心思。”

    辰音面无表情:“前辈这话错了,我可不是栽赃,我是实事求是。”

    柳知谦点了点头:“行,是我说错了。你这人口齿伶俐,怕是连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我可不想和你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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