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她……”孟晏行自语道。 “师尊,此事颇为奇异。那女修本想把照心灯还给同实掌门,但掌门竟说这灯笼不是他的。那灯笼里头的器灵缠着掌门,竟被掌门挥远了。”崇玄压低了声音,“掌门八成是嫌弃照心灯降成了中品,这才不肯认它。人常说,同实掌门薄情寡义,果真不假。” 孟晏行看了一眼崇玄,淡淡地说道:“言多必失。” 崇玄反应过来,垂首道:“是,弟子说错话了。” 孟晏行沉吟片刻,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师尊问的是……” 孟晏行遥望了一眼侧峰的山头,崇玄立马会意,道:“五年以前。” 孟晏行微微点头。 秦悦已经在元道钟里待了五年多了。 可她自己根本不能察觉时间的流逝,她觉得现在才过了几个月,最多半年。她已经熟悉了空旷无人的山野,习惯了万籁俱寂的长夜。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也不再痴心妄想有人能来搭救自己。每天听着元道钟声,心思渐渐沉静下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日出日落便觉得恢弘壮丽,看月升星绽便觉得深邃渺远。 她时常会想:“元道钟,以道为名,必定有它的道理。久困于此,向道之心反而变得澄澈了许多。” 孟晏行找到这儿的时候,便见秦悦正盘腿坐着,靠着元道钟睡着了。背影虽说寂寥,但也有说不出的宁远。 孟晏行心道:“道号墨宁,宁之一字,果真没有辜负。此情此景,若换做是旁人,定会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偏她神色悠闲,仿佛在此体悟大道长生。” 又一声庄重的钟声响起,被吵醒的秦悦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她立马清醒了不少,满心以为是华殊来放自己走了,谁知眼前这人竟是孟晏行。 秦悦有些失望:“你怎么来了?你们掌门呢?” 孟晏行很缓慢地摇了摇头。 秦悦揣测道:“你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