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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台上绑着一个昏迷的活人。

    在相对矮的视野中，徐获能看到这个人的半个侧脸，放在身侧的一条手臂，裸露的胸膛，肥胖的大腿，和稍微有些变形的小腿以及左脚。

    这个人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并不痛苦。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徐获回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走过来的章医生。

    和以往记忆中整体还算是温和的人不同，眼前这个章医生有着别样的冷酷，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各类解剖用的工具，面无表情地道：“昨天你看过死人解剖后的状态，今天再看看活人和死人有什么不同。”

    记忆中的视野转动了一下，年幼的徐获从旁边推过来一个矮凳，爬上去站稳后说：“老师，您开始吧……”

    徐获猛地将手里的书拍到了桌上，盖在书皮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浑身都被愤怒和仇恨的气息笼罩，同时鼻血也滴滴答答地落在衣裤上。

    会出现后遗症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精神进化太快，他的身体进化跟不上，负荷过大，才出现了长时间使用精神力量后头疼、流鼻血的症状；二是随着他精神进化的推进，他被封锁的记忆开始慢慢复苏，影子人格本身就具有强大力量，它的苏醒对他造成了精神压力。

    现在看来，记忆恢复的影响更大一些，而这些闪现的记忆片段也印证了徐获的预感——影子人格的确封锁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记忆片段已经进展到他称章医生为“老师”的程度了……

    这不光代表他在童年经历过一场完整、暴力的洗脑，而且还有可能暗示着洗脑已经成功，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被章医生抛弃的失败品。

    此前他认为章医生要的就是如薛朗那样的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的学生，因此才放弃了并没有完全培养成功的他，但要是章医生成功了……章医生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他他不清楚，然而这却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徐知真的是死在章医生手上的吗？

    假如影子人格封印的是章医生培养成功的学生，同样失去的有关徐知的死的记忆是不是影子人格也参与了？

    这一刻，徐获的眼神冷沉如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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