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马-《愿以山河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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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刚上榻,一个身子就跨了上来。动作快得姬越都猝不及防。

    青年面色因骤然的疼痛有些发白,却还是强忍着低语:“你这根木头,总不开窍,我自己来取好了。”

    姬越:“……”

    他只有一个念头。

    以后绝不能让卫敛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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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晌午。

    下朝回来的姬越,正对上卫敛清明的眼眸。

    气氛突然尴尬。

    姬越先问:“酒醒了?”

    卫敛:“……嗯。”

    卫敛狐疑道:“昨晚……”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扔过来一个枕头:“你太过分了!”

    他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卫敛可以确定他和姬越又去了巫山,并且可能去了好几趟。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

    卫敛醒后感受到自己含着的东西后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了。

    怎么……那么多……

    姬越还能算是个人???

    他竟然能对一只醉酒的、那么可爱的卫小敛,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面对青年惊讶而控诉的目光,姬越觉得自己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卫敛才不算个人好么?

    他强行坐上来也就算了,进行到一半趴他身上睡着了!

    姬越差点当场去世。

    被挑起一身火,自己倒睡得安稳,哪有怎么好的事。

    也不能怪他不放过卫敛了。

    姬越也已然记不清昨晚的细节,只知道到了最后,青年几乎是哭哑了嗓子,只能伏着他小声啜泣。

    过分是过分了些……可那不是卫敛自找的么?

    姬越面无表情地陈述:“是卫小敛不好看还是芝芝不好玩,不来处理我,处理什么政务。”

    卫敛神色瞬间变得诡异。

    姬越又道:“你这根木头,总不开窍,我自己来取好了。”

    卫敛:“……”

    青年耳根瞬间红得厉害。

    他安静一瞬,默默躺下去,无声地扯过被子蒙过头顶,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姬越忍不住含了笑意:“现在知道没脸见人了?”

    青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昨晚那个不是我。”

    姬越笑道:“不是你是谁?”

    “……是卫玉芝。”

    “卫玉芝不就是你么?”

    “不是,卫玉芝是卫玉芝,我是卫敛,他做的事与我无关。”卫敛拒绝承认昨晚那个丢人现眼的是自己,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那么矜持。

    那么端庄。

    怎么可能主动求.欢。

    不可能的。休想骗他。

    姬越眼底弥漫的笑几乎掩饰不住:“既然昨晚那不是你,你又害羞什么?”

    卫敛想了想,对啊。

    卫玉芝干的蠢事,他作甚无脸见人?

    卫敛瞬间掀开被子,坐起身,几缕凌乱的青丝松松散下来。

    姬越就坐在床头,容色清浅温柔。

    两人对视一瞬。

    道不出的缠绵缱绻。

    大概最甜腻的糕点,都不及这一眼柔肠百转,有如晨露掺了蜜糖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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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睡到什么时辰了?”卫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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