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楚云沉吟片刻,低声问道:“阁下是……?” 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蓝衣青年主动道:“此处人多眼杂,在下斗胆恳请太子太傅与各位公子移步,附近便有一家在下经营的酒楼,不妨……?” 也不知此人故弄玄虚地在打什么鬼主意,楚云本想拒绝,但出于好奇,再考虑到此事再怎么说也和曹彰、曹植二人的声誉有关,未免传出去对曹操不利,楚云还是将就着默然点头,带着一脸茫然的曹丕三兄弟,随此人一道穿过车水马龙,来到赌坊外不远处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外。 看着酒楼门上高高悬挂着的牌匾上,清晰地被人以龙飞凤舞般的名家书法写下“芳玉楼”三个大字,无须看酒楼内部的规模与环境,单从这为酒楼提笔题名之人的书法造诣之深,楚云就不禁感慨此人果真不简单,家大业大不说,竟还能请到如此高人为之题字。 考虑到那粗汉的形象太煞风景,蓝衣青年早就将之屏退,只身请楚云以及曹丕三兄弟登堂入室。 酒楼内的环境与楚云预想的相差不大,几乎座无虚席的一楼,生意红火不说,负责招呼的店小二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个宛若旋转不停的陀螺。 蓝衣青年客气地请楚云四人登楼,二楼虽不比一楼那般热闹,也至少有一半的座位被人占领,环境也更为优雅,看来是只有贵客才有资格被请到二楼享受这等待遇。 众人并未就此停下脚步,随着蓝衣青年的引领,一路来到三楼,发觉每一层楼的空间都要小上几分,环境的装饰布置也随之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三楼的布置更是大有不同,除了供客人、小二们行走的空间外,每隔一段距离都设置着一间幽静如厢房般的包间,以免不同来路的客人们在饮酒作乐时,互相打扰。 蓝衣青年请楚云等人进入一间空无一人的包间后,伸手道:“太子太傅,各位公子,请坐。” 言罢,他身为东家,居然做起店小二的工作,亲自将放置在桌案上的酒壶拿起,并依次将几个空杯斟满美酒。 看着青铜酒杯被酒水注满后,向上冒着的腾腾热气,蓝衣青年向楚云含笑道:“在下这酒楼,三楼一向用来接待贵客,这一楼层内每个房间的酒水,即使无客来访,也要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重新拿下楼温热一次,太子太傅,各位公子,请用!” 说着,他将四个斟满美酒的酒杯,依次推到四人的面前。 盘腿而坐,稍有不适的楚云没有理会酒杯,他不动,曹丕三兄弟自然也是不敢动,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 “这些就免了吧,我倒是希望你能尽快说明来意,至少先自报家门吧?”楚云直视着蓝衣青年,淡然道。 “在下程延,家父程昱。”这蓝衣青年总算没再拐弯抹角,兴许是看出楚云的耐性已被磨得差不多到极限了。 “原来是仲德先生家的二公子,难怪我觉得有几分眼熟。”听到程昱的大名,楚云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程昱,与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同为曹操最依仗的顶级谋士之一,其资历比荀攸、郭嘉这些后起之秀还要老道,几乎可以与荀彧平起平坐,当初张邈反叛,引得兖州之乱,若非程昱、荀彧二人携手力挽狂澜,恐怕曹操当年就要落得无家可归的险地。 因而,对于程昱,楚云虽与其并无交集,连泛泛之交都称不上,却向来敬重,哪怕这位程延做出为敛财而在天子脚下开设赌坊,甚至连曹操两个儿子都被吸引来的境地,楚云也不打算在这一事上太过为难对方。 “能得太子太傅所记,在下受宠若惊。”分明是一句恭维之言,这程延倒是说得格外真切。 “客套话就免了吧。”楚云摆摆手,举起酒杯喝下一口甘醇香浓的美酒,这酒一碰,就算是给程昱面子,交谈起来也就有得商量了。 程延见状,心中暗松一口气,道:“既然太子太傅赶时间,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在下只是恳请太子太傅,莫要将这赌坊之事声张出去。” 闻言,楚云不禁一乐,笑着半开玩笑般地讽刺道:“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被楚云说得脸色一片绯红,程延心虚地道:“惭愧,惭愧!在太子太傅面前,在下只敢讲实话,是在下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等有损风气之事,在下向太子太傅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将赌坊关闭,永不再设,还请太子太傅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本想补充一句“就当是给家父几分薄面”,但考虑到这么说只会给楚云一种抬出程昱来压他的感觉,程延最后还是讲这番话咽了回去。 原以为事情会很复杂的楚云,没想到这程延就是单纯地向请自己来,好言认错,想到这事自己本就不打算声张出去,免得捅到曹操耳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