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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沉默了一会儿，才稀稀拉拉地响起几声“听到啦”。

    吴华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是事先和老张交接过，知道他们的性子，也知道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倒也没有强求。

    他吼了一通，现在嗓子都有点哑了：“行了，还有什么问题赶快问。”

    “老师，老张呢？”

    吴华顿了一下，面色有些微的僵硬，但是很快又掩盖了过去：“你们张老师家里有事，休假半年，怎么，我亲自带你们还看不上了？”

    底下安静，安静得有点尴尬。

    尴尬的不是学生，是吴华。

    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心累，“行了行了，第一天不跟你们生气，气死了划不来。”

    他确实是被气糊涂了，站在讲台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对，作业，你们的寒假作业，交上来，一个个交，从一组一号开始。”

    吴华低头看了一眼座位表：“何敬，作业。”

    何敬站起来，弱弱地说：“老师我没做。”

    不生气不生气。

    吴华做了个深呼吸：“吴思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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