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穿着黑色大袄看着有些年岁的男人,一脸和善的盯着张宝仁并伸手请于一旁偏门。 “不拜师,孤身一人…” 看着其慢慢沉下的脸,张宝仁语气不变的说道:“只是听说贵门在商城武行中有着不俗的名头,所以特来讨教一二…” 说着便抬手朝着身前的大门轻轻的一按,铛… 厚重而又刺耳的嗡鸣声传遍四方,沉重的大铜门尖叫着缓缓磨开… 张宝仁负手而踏步入内,于原地留下了一个宽大的掌印和一张铁青的脸… … 天下无论做什么行当,什么生意,讲究的都是一个“名”。 这不仅关乎着体面,还关乎着吃饭。 有的行当中坏名声也比没名声强,声名狼藉也好过无人问津,但有的行当中却没有这个说法,实打实的能耐是玩不了虚的。 特别是在武行之中。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是强是弱试一试就明白。 拜师学武花的是真金白银,学的也要是真功夫。 你说你够强,那就打吧,不然空口白牙谁不会说。 赢了,拜师磕头身家奉上,不行,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但凡是开宗立派,开馆授徒的那些师傅,哪个不是踩碎了无数的牌匾与高手,才终于立起了旗子。 所以这些终于拼出来的人,最害怕的也是自己如同倒在自己脚下的尸骨一般倒在别人的脚下,成为了踏脚石。 因此这些过来人为了能活得稳一些,都会栽培两个亲传弟子,作为老弱时的依仗,结交同行,互相有些帮衬。 同时提高门槛,警示来人。 一般在武馆的大门旁常年都安排着做事稳妥,有实力有眼力的人看着。 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直接打断狗腿,看不出真浅的…慢慢说。 有些事情私下里说,只要不撕破面皮,都有着说道。 这都是这行当里的一些潜规则,基本上江湖中人心里都有数。 只是今儿个却是来了个不知道规矩,也不想讲规矩的外乡人… … 空旷的大院,四周零散地摆放着打磨力气的石锁、石球、拳脚木架,可以看出经常使用的痕迹。 院子当间是一个露天的堂口。 镜磨黑石地面两侧是两排兵器架,摆着长短不一的兵器,共有十八种之数。 正中间老檀大椅上坐着一位须发花白,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老者。 其穿一身白色武袍,寒风刺骨的天气穿着单薄也不觉得冷,尽显宗师气度。 在其身后与两侧兵器架前,站满了数十位体魄浑厚,气血滚滚的精壮汉子。 这些人围成一圈,死死的盯着当间一个站得松松垮垮,普普通通的男人。 张宝仁套着一件竹布大棉袄,双手插在袖里,下半身是黑色的长裤,猪皮靴子。 虽然穿着打扮有些臃肿,可一举一动却带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让人忍不住生有好感。 但是这时在周围的这些人看来,其那笑眯眯的样子却是可恶的紧呢。 不是说武馆的这些弟子有多么的团结,对于这个学艺之地又有多么的爱戴,主要还是利益。 学拳之前希望找个好的师傅,拜师之后不管怎么样命运就连成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拳法的名头坏了,学拳的人哪个不受损失… 要不是眼前这个看着不太着调的人,刚在门上留下的手段让人不敢妄动,早就上前将之撕碎了。 阴晴不定的打量了张宝仁一会儿,坐上的白袍老者站起来说道,“不知朋友是哪的出身,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要挑了我这招牌。” 张宝仁微笑着答道:“乡野之人不值一提,无非是博个前程富贵罢了…” “好,练武的前程富贵都得从手中找,得拿命来挣。” 沉声说着便向前走去,张宝仁也随之而动,两人离开了黑石堂口来到了院子的正中间相对而立。 周围那些年轻武者也自然的散开,留下了更宽敞的地方于当间的两人。 “无名之辈请阁下指教。” 张宝仁抱拳道。 老者也是同样的回礼,“劈空手张雨生,请阁下指教。” 说话的同时,其身上的气势猛然一变,从懒散的普通老人,变成了一只散发着危险气机的凶兽。 只见张雨生脚下轻轻的一点,瞬间便好似瞬移一般就滑至张宝仁身前,同时手臂杨起,仿佛一根如意钢鞭猛然的劈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