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染血的赏金-《美利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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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吞了口唾沫,瞬间明白了现状,盖伊和他的马仔在这里作威作福了大半年,把镇子上的人杀的杀,撵的撵,现在,终于有人来处理他们了。
老头转身正襟危坐,弹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在轻松跳跃的节奏中,黄厉摸了摸两人身上,果然不愧为马仔,除了几十个银币和两把燧发手枪、匕首,就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捡起一顶放在桌上的黑色牛仔帽戴在头上,走到酒保面前,把那几十个加起来可能有四美元的银币放在吧台上,顺手抓走了那张通缉令。
“先生,不要伤了那个女人,她只是混口饭吃。”
酒保纠结着还是开了口,这个镇子已经死了,没几个人了,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只要这位赏金猎人不要做得太过,他可以在图卡利尔逍遥地待上一段时间,反正无论如何这个镇子也活不过来了。
黄厉冲酒保抬了抬帽檐,朝着楼上走去,酒保和弹琴老头都盯着他的背影,大气不敢出,盖伊就是图卡利尔的恶魔,现在又来了一个嗜钱如命的恶魔,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波及得好。
黄厉的脚步尽量放轻,走过转角就听到了男女的笑声和说话声,只听一个男人笑着在房间里说:
“你别动。”
“不可以。”
女人的声音很油腻,其中的做作就不一一言表了。
“哎,我说别动。”
“你的手弄疼我了。”
“那就照我说的做。”
“哦,你别。。。。。。哦哦哦,你咯吱我。。。。。。”
黄厉顶着一头黑线,趁着两个野鸳鸯寻欢作乐的当口走到那间传出声音的房门口,把通缉令铺开,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他退到门侧,敲了敲木门,男女调笑的声音一瞬间就停止了,五秒钟之后,枪身响起,门上出现了一个破洞。
一脚踹开木门,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屋角的澡盆里使劲吸气,看到黄厉后,立刻伸手指向右侧的阳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刚刚越窗逃走,黄厉靠着墙走过来,看到盖伊这个家伙已经翻到了隔壁的房间,身手利落地在二层小楼上闪躲腾挪。
黄厉转身来到门口,冲着那个还缩在澡盆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女人抬了抬帽檐。
“对不起,女士,请继续。”
“哐!”的一声,关上了木门。
他蹭蹭蹭地跑到楼下,酒保已经端着一把燧发枪等在了那里,表情急躁地问:
“你干掉他了吗?”
“还没有,先生。”
“见鬼,如果让他跑掉,他一定会回来找我麻烦的!”
“这不可能。”
黄厉走出酒吧,盖伊先生的动作可真是麻利啊,刚才不过短短一分多钟,不但能开枪,还能把衣服穿个七七八八,在二楼跨栏好几次后跳下来丝毫没有压力,赶上一匹马,已经潇洒地飞身上马,朝着镇子外面跑去。
黄厉举起燧发枪,瞄准正在奔逃的盖伊先生,酒保和钢琴老头趴在窗边,嘴里喷着气盯着他,老头煞有介事地说:
“打不中了,已经跑出去这么远了。”
然后“砰!”的一声,飞奔中的盖伊先生从马上掉了下来。
“。。。。。。”
两人相视无语,连忙从酒店里跑了出来,想看看名噪一时、雄踞一方的盖伊难道就这样被搞死了?
盖伊先生并没有立刻玩儿完,左手捂着朝外飙血的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右手哆哆嗦嗦地抽出腰间的手枪,面部扭曲地朝着黄厉这边射击,一枪、两枪、三枪都打偏了,黄厉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那把可以连射的手枪,这可是个意外的大收获。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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