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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大牛，我们都没看错，我还和彪子他们确认了，就是大牛，我就叫道：大牛！大牛！是不是你？谁知道大牛却没有听到似的，一直没有理会，我们就走了过去，还没走到一半，

    就看到大牛沿着那根绳子爬了上去，我们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脑子里只想着把大牛给拉回来！”

    “没想到，等我们追上去的时候，大牛已经爬到了一半，我心中一急，就抓着绳子想要爬上去，没想到刚一用力，那根绳子就掉了下来，顺带还有大牛！”

    李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当时我们就看到大牛摔在了旁边，用血肉模糊的眼睛看着我们，似乎在说：为什么要害他？我怎会害他？谁想到那绳子会这么不结实！”

    “当时我心里满是愧疚，连忙跑了过去，哪怕大牛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运回去！没想到当我们带着大牛往回走的时候，浓雾越来越厉害，也不知怎地，就迷了路！怎么找都找不到！”

    “整整两日，我们就在山里乱窜！饿得两眼发昏！”

    陆长生道：“那你们是怎么走出来的？”

    李鹰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我说是大牛告诉我的，你信么？”

    陆长生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道：“你先说！”

    “我当时又冷又饿，背着大牛的尸体，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们都以为自己要饿死在这里了，这时，就听到后面有人说：往这走！”

    “开始我以为是彪子他们的声音，就说：你确定么？身后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就跟着走了！现在大家都没办法，谁能指一条路，那就走！生死有命！”

    “就这样，若是到了一些岔路口，那声音就出声！”

    “不过，没多久，忽然彪子开口问道：哥，你怎么了？”

    “我说没啥啊！在和彪子说——我顿了顿，因为说话的正是彪子啊！那刚才指路的声音又是谁？于是我又问了阿海！阿海也说；没这回事！”

    “我听出他们没有说谎，彪子人老实，阿海又是年轻人。这下我就留意了！等再到了一个路口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往这条路走！’”

    “我一边询问，一边扭头寻找，对方应该就在附近，但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我以为是雾气太大，对方藏在其中，我们看不清也正常！但我忽然看到彪子和阿海，他们都奇怪地看着我。”

    “我说：你们看我干嘛？彪子说：李哥，你刚才又自言自语了！我忽然记起自己似乎没有询问他们两个！于是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都摇了摇头！这下我有了不妙的预感！天黑不出猎，出猎不过夜！老猎人们的话在我心中跳了出来！我又询问那个声音，他一直在回答我，然后——”李鹰停顿了下来。

    “你能想象么？我看到了什么！阿牛的尸体在我背后，一张一闭，原来——是他在说话！”

    “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啊！摔得头破血流，后脑勺都能看到里头的脑浆子，背着他都能感觉到身子软软的，骨头都碎成不知多少段了！但是他却闭着眼睛，惨白的唇一张一合，和我说着话！”

    “当时我就吓得就把他从我后背扔了下去，然后和彪子、阿海一起跑了！”

    “跑的路，就是死去的阿牛指的！我们跑到尽头，果真到了山下！”

    陆长生道：“你喝过驱邪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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