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末世之雍正帝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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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掀起小小的一阵波澜。

    康熙盯着那幅油画,他笑起来:“这是谁画的?”

    十阿哥从百官中出列:“回皇阿玛,这是儿臣画的,是敬献给皇阿玛的寿礼。”

    此时,八阿哥他们也看见了那幅画,众人均大为吃惊!

    “这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阿哥恭敬答道:“画的就是五年前的事,皇阿玛您忘了么?五年前在热河的秋狩,有天夜里听说营帐进来了狼,把大家都惊醒了……”

    的确,那幅画正是画的一个夜晚,只见营帐前乱哄哄的,有人举着灯四下张望,有人忙于指挥,有人紧张得脸色发白,宫人们吓得杯子摔在地上,还有年轻人兴奋得磨刀霍霍、跃跃欲试……

    康熙饶有兴趣地盯着那油画,他也看出,这幅画和一般他所看见的绘画作品不同,画作是极具写实风格的,人的脸孔身形,栩栩如生,仿佛直接照搬上画面。

    他忽然哈哈大笑,指着画上的一个人说:“这不是鄂伦岱么!看,他的脖子上都是汗!”

    康熙这么一笑,群臣都围拢上来。

    有的说:“十阿哥这画儿,活像就发生在眼前!”还有的说:“可不是!你看,这个是李德全,这个是张大人,还有九阿哥八阿哥,都在画上呢!”

    胤禛和八阿哥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出来了,十阿哥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于伦勃朗的名作《夜巡》,如同伦勃朗的那幅名画。十阿哥也选取了一个事件的切片瞬间,将一干人物的种种形态呈现于画作之上,更妙的是,画里的每个人所呈现的神情,都十分符合他们平日的性格,比如鄂伦岱,是那种遇到小事情爱咋呼、但到了真正的危险跟前,就容易恐惧的类型,这一点同僚们都知道,所以画作里的他。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满脖子都是汗,领子都被汗湿透了。而同样在皇帝身边,同样身为武将,鄂尔泰的神色则非常沉着镇定。他手握着刀。压低腰。像是个老练的猎手。画里的李德全虽然慌张得脸色惨白,但却紧紧跟在康熙身边,很明显他非常着急康熙的安危。张廷玉则披着一件大氅,手中还拿着书卷,很明显他是在深夜阅读中,被人匆匆叫出来的。年轻的十四阿哥匆忙拿过箭囊要出去,侍卫长德楞泰则抓着十四阿哥的袖子,那种神色仿佛是在劝阻他不要随便出去冒险。

    其余人等,大到首辅大臣,小到侍卫二等虾,无一不是活灵活现,有血有肉。

    看着这幅画,胤禛的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以往画工们的作品,虽然也有康熙出现,但要么画面里只有康熙一个人,要么,其余人物都会显得比例小很多,以此凸显康熙身份的尊贵。

    但是十阿哥这幅画,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比例,虽然康熙站在画作的正中,而且神态自若,那种临危不惧的风范很令人钦佩,但其余人的风采,一点都不亚于他,甚至因为角度的问题,站在十四阿哥身边的德楞泰的脸,正好在某个光源之下,因此显得格外清晰。

    相比之下,康熙的脸孔有小部分是在阴影之中,反倒不如德楞泰的脸更清楚。

    这还了得!

    他的脸微微一侧,发现八阿哥的脸色也发白,很明显,他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然而好在大家都在赞赏画作的生动,康熙又饶有兴趣地在画里寻找熟人的脸孔,所以竟没察觉到这一点。包括太子,他大概对新奇的艺术作品一点兴趣都没有,连看都懒得细看,只是在一边不耐烦的跺脚翻白眼儿。

    万幸万幸,胤禛暗暗擦去额头冷汗,要让太子揪着这画的错处,老十被扣上“居心叵测”的罪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十这幅画画得好!”康熙赞道,“有趣,和以往那些俗作截然不同!”

    十阿哥则恭恭敬敬道:“儿臣只愿皇阿玛寿与天齐,往后,能看着儿子画更多的画。”

    康熙龙心大悦,点头微笑。

    接下来的礼物是九阿哥送的,那竟然是一幅用黄金铸成的大清地图!

    地图制作细致精美,山峦、河流,高原、湖泊……无一处不是按照地貌本身铸造而成的。

    一幅1711年的中国地图!

    康熙看来也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儿子会弄出这种东西来,而且竟能铸得这样细致这样美!

    他又惊又喜,转头问九阿哥:“怎么想到做这种东西?”

    九阿哥躬身道:“因为是皇阿玛的寿辰,儿子愚笨,想不出什么来让皇阿玛高兴,儿臣以为,皇阿玛最最放在心上的,应该是这万里江山。于是才做了这个东西。儿臣愿我大清江山永固,犹如这黄金,未来……不遭一丝一毫的损毁。”

    殿内想起一片赞叹之声,大家都知道九阿哥有钱,超级有钱,但都没想到他舍得花这么大的价钱,弄这种东西来做寿礼——想必是希望能够借此赢得康熙的欢心。

    康熙显然也格外高兴,他点头道:“我大清江山必将永固,就像这黄金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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