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个,师弟啊,天气冷了,进屋吧。” 曹坤扫视了一圈,随便找了个由头,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高昂一愣,这才意识到现在都十月份下旬了,马上都十一月份了,讲道理的话,现在已经入冬了,还在外边吃东西,的确是有点不合适。 他自己是冷热不侵,但是曹坤不行啊。 他虽然体格也算健壮,但是刚才那会儿的海风,吹得也是有点刺激。 哥俩重新把石桌上的餐具之类的拿到屋里,高昂把之前喝剩下的大红袍拿了出来,“尝尝,胡建大红袍,正宗的很,几位长辈赏的。” “我就知道你有好东西,我这次就是来吃地主的,早知道就不给你带那些了。” “你这就过分了啊,礼尚往来懂么,你要是不带点东西,我就给你喝信阳毛尖。” “……现实,势利!!” 高昂没再接话,把茶盏用热水烫了一遍,这才抓了一丢丢的大红袍,丢到茶壶里。 “师兄,我们明天去西江,有发言权么?” “那当然,检方作为公诉人,肯定需要我们发言的,特别是当初的抓捕细节,对于法官的量刑也会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抓捕细节?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吧,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劳芳跑到我门前求救,咱们才把那混蛋制服的。” 曹坤接过高昂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说道,“你不觉得当初的情景有点蹊跷么?” “比如?”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女人那天的行动很不对劲。你想啊,一个正常人,咱们假设她是被胁迫,被胁迫了二十多年,讲道理的话,不应该忽然之间就想自首吧?为什么那天我们刚回你屋子,正在讨论抓捕细节的时候,她就跑过来求救了?就好像她知道在屋子里有警察一样。” 说到这里,高昂也开始回想当初的某些细节。 “的确啊,你这一说,好像是有点蹊跷。” “还有,最后那会儿,她被劫持为人质的时候,她到底给方子英说了什么,以至于方子英暴起伤人,甚至还特意把你叫了过去?我总觉得这女人不简单,这也是为什么我如此害怕她被轻判的原因。” 当初劳芳说了什么,高昂还真没听清。 那时候气氛很是紧张,头一次见到那种阵仗,他是既害怕又激动,哪有空去偷听两个人的悄悄话。 更何况都那时候了,谁知道他们两个还会咬耳朵啊。 不过,当时他没注意没关系,只要发生过的事情,高昂都可以调动自己的记忆碎片,从而回忆起当时发生的点点滴滴。 “师兄,你先吃着,我去厨房看看。” 起身出了屋子,高昂开始回忆当初的某些细节: 场面很紧张,方子英紧紧扣着手里的扳机,整个人躲在劳芳身后,楼梯下是一排排的枪管。 这些场景高昂都看不到,但是他可以听到一些东西。 喘息声,心跳声,还有手指头摩擦金属的声音…… 这个时候,一个很轻的女声响了起来:“k字房那小子的功夫,比你强多了!” 紧接着,就是方子英激动的声音:“你放屁,你个贱女人!”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枪响,方子英授首! “我说当初好好的,这个方子英怎么忽然之间就激动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从千岁手里接过一盘红烧鱼,高昂喃喃自语,返回了里屋。 如果说他以前都是怀疑劳芳是幕后主使的话,通过刚才的回忆,他已经确定:劳芳才是方子英背后的那个女人。 也就是说,二十多年前发生在西江省的那些案子,很大可能是在劳芳授意下实施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