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新朝雅政(2合1plus)-《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选择文化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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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是什么坏人,甚至是勤劳的农人,自己也下地干活,为了家庭而努力劳作,同时也是现有秩序最坚定的捍卫者。

    然而,生产关系的落后必然导致生产力的落后。

    通过“非暴力不合作”捏合起来的有声有色的大国没有经过充分的洗礼,天生就带着基因的缺陷。

    强如老仙,对于人心、权术把握的出神入化,依然在百万地主的反扑下焦头烂额。

    这就是前人不给力,后人空遭罪的典型。

    这方面,排除一个错误答案印度斯坦之后,可选项也就那么几个。

    大明在北美,本质上是借着美国人的手,完成了土地归拢。

    而在华夏本土,朱富贵横看竖看,觉得还是白嫖适合自己。

    杨阿毛早就准备好了两百多个从凤都、新鲁、新苏等地来的会计学学生,组成了土改小组。

    其中倒是没有国子监这样的高材生,连本科生也几乎没有。

    这些人才各部委都抢着要,尤其是工部,各个大工程上缺口都很大,自然不会大材小用。

    比起后世将武大硕士卷到烟草厂流水线当操作工的情形,这个时代只要有一张职高文凭,那么在金陵当上公务员就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而这支掌握新算法,拿着小学计算器的土改小组效率很高,只用了两三天时间,便在浩如烟海的文牍之中整理清楚了田产、地产的档案。

    接下来,金陵府给出了赎买方案,按照太平军撤出时的地价进行赎买。

    打折几乎打到地下室去了。

    这样的方案当然受到了士绅的一致抵制。

    不满大明方面安排的士绅们想要鼓动佃农一道去抗议,但环首四顾,却发现佃农都特喵地被李合肥抓光了。

    明白人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知道要收手了。

    但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乡贤老爷们才是这片古老土地的真正主人。

    人性中难以抹平的贪婪,长期来超额得利带来的路径依赖,这些都令相当一部分乡绅相信只要表面姿态,官府就会退却的。

    八月十五,中秋时节。

    乡贤们串联起来,五位致仕的进士老爷,七十八员举人老爷,五百多个秀才,纠集在一起,带着家丁护院们,举着至圣先师孔夫子的牌位,来到金陵府衙门口击鼓鸣冤。

    经大明皇帝朱富贵电令批准,金陵守备蒋彪毫不犹豫地率军弹压。

    这些从铁路军第一师转隶而来的皇家陆军金陵守备部队,换上了锦衣卫的飞鱼服,戴上防爆头盔,手持防爆盾牌,腰别警用八件套,如下山猛虎冲入秀才举人们的抗议队伍之中。

    伸缩警棍无情地抽打在老秀才的脸上,至圣先师的排位被马靴踩得粉碎。

    一个曾经官至工部右侍郎进士老爷,嚎啕大哭:“暴明,真乃暴明啊!先师受辱,天下士人之耻啊……啊呜呜呜……咳咳咳……”

    一个战士见到一个皓首老头在那里哭丧,掏出辣椒水就朝他喷了两下。

    别说,效果真不错。

    只可惜,毕竟不是专业的锦衣卫,没有系统性地学习过防爆喷剂的使用。

    年轻的小战士没有注意风向,把自己辣得够呛。

    不到两分钟时间,士绅的队伍就被冲烂了。

    有拿起石头砖块企图袭击锦衣卫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被当场逮捕。

    冲突中,也有不少人受伤严重,断腿的,鼻梁骨骨折的,眼角被伸缩棍打裂开的,不胜枚举。守备军方面只有一人受伤,就是被自己辣椒水呛到的小战士,进了临时医院冲洗眼睛。

    士绅们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留下一片狼藉。

    至此,江南士绅内部严重分裂。

    一部分聪明人认清了形式。

    尤其是一些年轻学子,并没有在父辈对朱皇帝的咒骂中亦步亦趋。

    他们从上海明租界购买了《圣人天子起居注》全集仔细研读,搞明白了究竟何为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搞明白为何说大明复兴并非是汉光武式的一朝一代的复兴,而是整合诸夏,为全民族谋千年的伟大复兴。

    这一部分进步士绅,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乡贤了。

    他们的视野也不被局限在一亩三分地上,而睁眼看向世界。

    更进一步,思维特别超脱的年轻,在读过朱富贵陛下的著作之后,还敏锐的意识到,随着大明的经济井喷式发展,巨大的虹吸效应之下,原本的地主佃户形式的经济模式也已经无法维持运行了。

    原本只有卖身当长工、当佃农一条路的破产农民,如今有了好一万倍一千倍的出路。

    现在自家的田之所以还有人种,无非是家里想尽一切手段屏蔽大明的入籍政策,控制佃农的人身自由罢了。

    但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发现上当受骗的佃农们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到时候自己可不是贱卖土地那么简单了,那是会出人命的!

    无论是出于对新世界的向往,还是出于对前途的迷茫,总之相当一部分士绅子弟,经过当头棒喝之后,转变了思维。

    但与此同时,还有相当一部分地主老财已经从精神到身体都腐朽掉了。

    他们拒绝一切改变,拒绝任何的自我革新。

    其实,朱富贵也并非一定要以如此强硬的态度收回地主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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