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水墨会上起云烟-《宣和画卷》
第(2/3)页
“齐世昌是杭州城的大儒,想必是知州大人相请才肯来的。程源先生虽然名声没有齐世昌先生响亮,但是在画品上来论,恐怕整个杭州城都没有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了!这两位一书一画,看来这一次,没有什么书画能够逃脱他们二位的法眼了!”
范秋白也跟着隐隐的兴奋起来,一双眼睛亮亮的,如若星辰:“长生,你做的很好。快去再探明回禀罢!”
“好嘞!”长生也着急瞧热闹,撒丫子就往外跑,活泼好动的紧。
“小娘子,那位程源先生,是不是年前推辞了三郎君的那一位?”飞白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你倒是个好记性。”范秋白笑着点头,“没错,去年夏天,三哥曾带了一车的束脩礼想去拜师,结果画作递上去,三哥连人都没见到,就被那程先生的门童给挡回来了!为了这事情,三哥可是气闷了好几天呢!”
飞白拍手笑道:“是了!我想起来了!去年三郎君回来的时候生气,一脚踢上了后院的太湖石,结果太湖石什么事儿都没有,三郎君自己的鞋破了个洞不说,还流了血,养了半个月才将将养好了!就是因为这位程源先生,是不是?”
范秋白也想起了当日之事,这时候想起来只觉得好笑,掩嘴咯咯笑道:“没错呢。三哥也是自讨苦吃,那程源先生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多少人想去拜师吃了闭门羹的。三哥以为凭着范家的名声,对方怎么也会给个面子的,结果丢人丢到了家。”
“那小娘子你说,三郎君这次和程先生在一处参与这水墨会,岂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么!”飞白挥舞着小拳头。
“什么仇人!你这妮子听说书先生的话本演义听得太多啦,小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都装了些什么!”范秋白戳了戳飞白的额头,笑道,“程先生是前辈,又是名家。三哥就算是想跟他眼红,也得有那个资格不是?再说,三哥并非那等小肚鸡肠之人,水墨会是风雅之事,哪里会将这些东西摆到台面上去说?再说,程先生肯来就已经是给咱们范家面子了,三哥开心还来不及呢。”
飞白“哦”了一声,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小娘子,飞白姑娘!”长生再次飞奔过来,雨水打湿了他身上的青衫,星星点点,“各家书画行都拿了名帖名画来,几位大人先生看了,都说咱们家的《溪山行旅图》最为高妙珍贵呢!”
“这倒是意料中事,也是祖辈福荫,不值得夸耀的。”范秋白微微点了点头,面上却也挂了几分喜意,“其他家呢?都有些什么名家之作?”
“李家拿了一幅王士元的《松下驽马图》,众人赞叹了好一阵子。”长生道。
“啊!王士元么……”范秋白道,“世人说他善山水,又极善画马,说他画的马‘骨气高卑,皮毛上下,随笔所定,较无差处’。哎!好想借阅一番啊!是李家的么!嗯,如果借不来的话,改日我必定登门探寻一番。还有什么么?”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太过出色的书画了……对了!西席先生拿了一幅东坡手札的《京酒帖》,齐世昌先生十分喜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知州大人和通判大人并没有多说什么。”长生说着,不解的挠了挠头。
官员的身份,面对着苏轼的书帖,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的。范秋白闻言便了然于心,微微一笑,转开话题:“一鸣先生拿着《京酒帖》?是了,他说拿了两幅书画,一幅是代表店家,一幅代表个人的。这幅《京酒帖》自然是代表店家的了但是,是哪家店面呢?似乎未听先生说过。”
第(2/3)页